金湘云环胸点头:“小殿下你可别不信,瑾殿下的花名可都不完全都是虚的呢。”

栾凤鸣闻言,忍不住的露出向往的神色:“真好,若是我也能像皇姨一样就好了。”她看向栾一瑾的方向,眼里满满的都是艳羡,“没有那么多夫子教诗书礼乐,公文典写,不用读算学,不用写策论。”

“咳咳…其实说不定也没有殿下您想的那么好。”金湘云咳嗽两声,打断了栾凤鸣的话,随后还给泓妍妍递了个眼神。

泓妍妍对此也心知肚明,马上接到:“别看咱们表面风光,日日回去都是要回去被娘亲拎耳朵的。”

栾凤鸣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我现在日日听学,策论不得母皇满意,也是要被拎耳朵的。左右都是被拎耳朵,痛快的玩上一天可比天天听学爽快多了。”

喝醉了的万荣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一句,高声附和道:“就是!日日回去我娘都要踹我屁股逼我练武,反正日日挨踹,不好好玩一顿,可不就亏了吗?”

万荣揽上了栾凤鸣的肩膀:“殿下你我相见恨晚啊!走,咱喝酒去!”

栾凤鸣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也有人认同,当即心里也生出些豪情来,和万荣勾肩搭背的去拼酒去了。

金湘云和泓妍妍两人忍不住的扶额,金湘云看着万荣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双手合十:“完了完了,太女这心思要是在这般放纵下去,被女帝知道今日这玩闹有我一份在,也不知道我金家还有没有活路。”

泓妍妍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符茜并没有参与这些事,她自己抱了一盅酒,躲在边上小酌,顺带看着这满画舫的热闹,躲一份清闲。

栾一瑾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对着身边的江恒扬了扬下巴:“瞧见没,这才叫投壶。”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那一副骄傲的模样看起来艳丽极了。这极乐天的酒香一直飘散在画舫里,江恒并未喝酒,此时却觉得好像也有些醉了。

栾一瑾坐下之后撑着脑袋,隔着桌案看江恒:“江小将军。”她说话的时候尾音拖长,带着些绵软的感觉。

那双清亮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足够叫人沉沦在她的目光里。

她轻轻缓缓的开口,说话间嘴里带着浓烈的酒气:“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江恒看着栾一瑾,忍不住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好看吗?江恒扪心自问了一下吗,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

他曾是农户家的孩子,上头有好几个姐姐,家里要供长姐进学,日子过得格外拮据。后来有一日父亲带他赶集,把他卖给了一家大户做奴,登了奴籍,整日做些脏乱的活计,吃着糠米馒头过活。

后来那户人家破产了,把他们这些奴隶再次变卖。也正是在专卖的途中,江恒听到了征兵布告,边关缺人,无论良奴男女都可入军营,享军籍。

他连夜逃了出来,加入了军营,随后就是在军中拼杀的日子了。

他知道他长得太过硬朗,不受女人家的欢迎,从未有哪个女子如此直白的称赞过他。

江恒思绪复杂,再去看栾一瑾,却发现对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江恒拢了拢思绪,靠坐在了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的思绪,也缓缓的闭上双眼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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