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七点点头,看探三就要进去,连忙一把拉住他,“你这是干什么?你忘记侯爷练剑不喜人打扰了?”
探三甩开他的胳膊,“我有急事禀告王爷!”
看着探三急匆匆的背影,探七嘀咕了句“什么事这么急”,一转头就看见管家曾伯气喘吁吁地过来,“七侍卫,侯爷可在?宫中来了急诏,宣侯爷现在就进宫!”
虽嘴里吐槽怎么急事一件接着一件,探七脚底下却不敢耽搁,正要进去汇报,就看见他家侯爷出来了。
虞景深听了探三的话本正无意练剑,现在一听宫中急诏,扔下一句“画像”便急急赶往宫中。
想起自己正在调查的事,虞景深眼中不由多了点思量,进了宫中才发现,丞相和太傅二人也在,看来是下了早朝后直接被留下的。
“昨日太子在东宫被人下毒,险些去了。”
宁顺帝毫无征兆地扔下来一句话,殿中几人都变了脸色。
太傅张濡阳已是六十六岁高龄,胡子花白,被在旁边赐了座,一听这话,立马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皇上,太子这明显是被人陷害啊!”
早几日,宁顺帝在朝堂上隐隐透露过废太子的意思,太傅张濡阳是第一个站起身来反对的。
李贺之也应声道,“皇上,此事万不可轻率,太子一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怕是难以服众。”
宁顺帝半边脸隐在暗中,沉默良久,方开口道,“丞相和太傅认为派谁去调查的好?”
二人一听这话,都明白这是要绕过大理寺的意思了,李贺之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虞景深,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明了。
自从太子出事后,涂家的案子便一直由大理寺负责,但一连多日大理寺都进展缓慢,事关重大,皇上竟也未催促过,本来就已有了几分猜测皇上应是另行安排了其他人在暗中查案,现在看来,应当就是这位年轻的镇北侯了。
这是要趁着太子被人下毒一事将镇北侯拿到明面上来啊。
只是谁来提这事罢了。
张濡阳在朝多年,老眼虽浑浊了,但心里却通透着呢,撩起袍子一跪,“皇上,涂家一案已交大理寺有些时日,却毫无进展,太子被害一事却委实紧急,老臣认为不如另行将此事交由镇北侯负责,早日将幕后之人查出,确保太子安全无忧啊。”
李贺之跟随在太傅身后,“臣附议。”
宁顺帝上前将二人扶起,“既然如此,便交由镇北侯吧。”
虞景深连忙领命。
正事完了,宁顺帝一直神色不明的脸上也亮堂了起来,“丞相,朕听说你家中又多了位公子?”
李贺之一愣,立马跪地,“皇上恕罪,臣无意欺瞒——”
宁顺帝哈哈大笑两声,“不必如此,能阖家团圆该是好事,这孩子多大了?”
“启禀皇上,刚年满十五。”
“倒是和老五一般年龄,回头让他去天字班跟着一起读书吧。”
宁朝自建朝以来,向来是诸位皇子单独请人教导,及至宁顺帝登位时,只留被立为太子的皇子继续在宫中由专门老师教学,其他皇子则全部在国子监进学,只是对班级进行了区分。
李家已有两位公子为太子伴读,现在宁顺帝这是要再将李家的另一个孩子放到皇子中间去。
想起李挽不过昨日里才归家来,身体瞧着也并不硬朗,李贺之下意识便想推辞,“皇上,小儿愚钝,在乡野长大,还未读过几本书,怕是要打扰了各位殿下——”
宁顺帝直接大手一挥,“不必多说。”
外面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贵妃娘娘来送补汤来了。”
宁顺帝摆摆手,李贺之只能一起无奈退下。
门口,宫装女子小心翼翼扶着小腹由宫女扶着站在一旁,看见几人出来垂下了眼睑,只待几人走过后,余光却又隐晦的飘过去几眼,直到小太监尖着嗓子道“娘娘,可以进去了”,才缓缓进入殿内。
殿内,美人声音娇软,“皇上,昨日里是不是又熬夜了,您就只顾着烦心大事,就不会注意自己身体……”
……
“……说起来,爱妃和丞相夫人还是亲姐妹,丞相家的小儿子和五皇子也算是表兄弟。”
宁顺帝随口说道,却没注意到宫装女子正盛着的手不自然地抖动了下,滚烫的汤汁洒了两滴在手背上,宫装女子不动声色地用手帕拭去,一抬头又是巧笑倩兮,“可不是嘛,臣妾姐姐这次总算是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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