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你妨碍到我的工作了。”孔圣像看仇人一般瞪着兰萨,后半句却是在对自己的手下说,“不配合就拷走,废什么话!”
被训话的男人抿了抿嘴,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准备把亦文静强行拷走。
兰萨慌了:“你们不能这样,至少要先走和解……”
忽然,孔圣抓住兰萨的肩膀,把她用力扒开:“带走!”
三个壮汉立刻上前,两个人押住亦文静的胳膊,一个人把亦文静的手拷到背后,三个人合力把亦文静往外推。
“喂!我他|妈做错了什么?!”亦文静狂躁地扭着身子想挣脱手铐,“你们不抓陈放来抓我?!”
然而三位壮汉明显经受过训练,把亦文静押得死死的,无视她的挣扎和怒骂,把她带出了校医室。
兰萨还想冲上去,却被孔圣拽了回来。
“孔圣!你这是干什么!”兰萨又不解又震惊,“你明知道亦文静是无辜的!”
然而孔圣只是冷冷看着他:“她打了人,不能算无辜。”
兰萨喊道:“她是正当防卫!”
孔圣脸色很黑:“你只是个劝架的,知道事情的全貌么?如果是亦文静先动的手呢?要真是这样那你刚才差点构成包庇罪!”
“你!”兰萨被孔圣三言两语怼得说不出话,只好泄愤似的骂了一句,“你说话态度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朋友吗?至于这么凶?”
孔圣先是神色一动,紧接着脸色倏地就沉下去了:“谁跟你朋友。”
这回兰萨愣住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孔圣沉着脸,没说话,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兰萨,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兰萨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觉得孔圣可能真的心情不太好:“……我刚才说话是重了点,但也没必要生气吧。”
孔圣还是没说话,只是瞪着兰萨,仿佛要把她瞪出一个窟窿。
“我给你道歉。”兰萨双手合十,做了个恳求的手势,“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孔圣终于说话了,语气却比一开始凶了好几个度:“我跟你一年没见面了,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亦文静的事,你不能让陈放毁了这女孩的前途。”兰萨真诚地看着孔圣,见他脸色又难看了不少,连忙改口道,“你要是现在不想谈这个,我们叙叙旧也行,说真的,我也挺想你的……”
“兰萨,你厚脸皮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孔圣扯起一个嫌恶的表情,“叙旧,你也配?”
“你到底想说什么!”兰萨被孔圣气出火了,她都这么礼貌了,孔圣的话怎么还一句比一句难听?他们只是一年没见而已,至于这么夹枪带棒?
孔圣眉头一拧,神情更加凶恶:“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懂?”
兰萨气得牙痒痒:“不懂,你不说清楚我听不懂!”
也不知道孔圣是被哪个字刺激到了,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狠戾。
紧接着,他毫无征兆地扬起拳头——
“砰!”
兰萨后脑勺撞上墙壁,震得她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下意识去捂被打的鼻子,却摸到一手血。
她不敢相信。
孔圣打她了?!
还没等兰萨回过神来,孔圣便拽住她的衣领把她怼在墙上,力道之大像是要掐断她的脖子。
“我说天河护卫队里怎么没有兰萨上将的影子,原来是跑回母校当、老、师、了。”
孔圣的语气很低很压抑,说话时还半咬着牙关,把“当老师”三个字着重强调。
“你干嘛……唔呃!”
兰萨刚想说话,孔圣就拽着她的衣领往前一拉,再往后猛推,她的后脑勺又“砰”地撞上墙壁,像是要裂开了。
“兰萨,你脸皮够厚,居然敢直视我,还要跟我叙旧,看看自己配吗?!”
孔圣怒吼的话语回荡在医务室狭小的空间里,震得兰萨耳朵疼。
兰萨脑袋疼得厉害,感觉内部零件都撞散架了:“孔圣……”
“别他|妈喊我名字!恶心!”
孔圣这句话吼得太重,兰萨一下子被吵清醒,下一秒,她重重推开孔圣,拉开他们的距离。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太过分了。”兰萨抹了把鼻血,见血流不止又用衣服去捂鼻子,“我把你当朋友,不想跟你动手,你也别对我发火。”
说完,兰萨捂着鼻子就往外走。
背后传来孔圣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说认识我。”
兰萨翻了个白眼,不走留在这给你当沙包?
兰萨头也不回地跑了,孔圣似乎还暴躁地骂了两句,但她听不清是什么。
“操!”
孔圣烦躁地踹了一下亦文静踹过的床腿,差点把钢制床腿踹段。
他这才想起来,角落里好像还有个人,于是又用杀人般的眼神瞪过去。
缩在角落里的校医吓得蜷缩成蜗牛:“我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拍照!你不要杀我!”
孔圣:“……”这人可能忘了他是个医生。
“管好你的嘴,别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孔圣把手横在喉结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然我真的会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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