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下课。
数学老师刚走出教室外,池余一脚狠狠地踹上路以忱的椅子腿,一等路以忱回过头,池余把一个小纸团直接砸到他的脸上去。
这场冲突来得太突然了,直接把贺子毅和翁镇翟的瞌睡虫都吓跑了。
然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路以忱非但不生气,还主动捡起那团纸团。他干脆转过身面朝池余坐着,自顾自地开启话题:“所以你想好中午要吃什么了吗?”
池余:“……”
池余:“关你屁事。”
路以忱说:“我中午想喝雪顶乌龙。”
池余一时无语,也懒得再搭理他,垂着眸摊开数学卷子。
路以忱接着说:“你去帮我买。”
池余忍无可忍,掀起眼皮看向他,声音很轻,语气很冷,答道:“喝个屁。”
不知道怀孕少年的体质特不特殊,但是孕妇关怀守则的其中一则就是不喝冷饮。
路以忱早习惯了池余这冷冷淡淡的态度,他的脾气和耐心极好,依然还是那副笑模样,自顾自说地说道:“但我最想吃的,是家里做的冻甜藕片。”
闻言,池余一个不留神把手里的笔给转飞了,“啪”的一声磕在课桌桌角,随即弹飞了出去。
池余抬起眼睛看路以忱。
路以忱倾着身在地上捡起圆珠笔,放回桌上,他对着池余笑笑,笑得人畜无害,说:“以前的家人也不给做,外面又买不到。”
路以忱停顿了一下,说:“我馋很久了。”
冻甜藕片,这是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童年甜点,如果不是路以忱忽然提起它,池余甚至都快忘了还有这种食物的存在了。
池余有点恍惚,还想回路以忱一句什么,就见斜前方的周白对他打了一个眼色,他循着周白的目光看去,只见付强、甄鑫和曾楠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教室后门口。
几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凶神恶煞地往教室门口一堵,乍一看还真能唬住人。
路以忱也抬眼望去,眸光微不可察地变得冷淡下来,薄唇一抬,轻轻地“啧”了一声。
池余起身,他一整节课都把鼻通棒当成护身符攥在左手手掌心,此时也跟着顺手带出去。
是周白在暗中通风报信,才把付强几个都招上来的。
而周白在[洛胜都第一翘屁嫩男团]的五人群里是这么跟进报道的:
[07: 37]
[一碗白粥]:大事件!!!我们班刚换了新座位,池哥被塞到路以忱那个四人小团体中间!!!救命!!!
[07: 52]
[一碗白粥]:这场面堪称将烟蒂扔进火药堆里啊朋友们,我感觉随时都要干架,Helpppp!!!
[07: 59]
[一碗白粥]:兄弟们,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池哥和校草私底下有不为人知的py交易:)
[一碗白粥]:我们池哥对校草的容忍已经不是容忍了,这简直就是纵容!是宠溺!是明目张胆的偏爱!阿西吧!
……
付强他们一下课就火急火燎地冲上三楼,亲眼所见的就是池余低头写作业,路以忱和池余面对面而坐,两人有说有笑的场景。
这画面对于付强他们来说,其视觉冲击力堪比捉奸现场。
当付强把群聊天记录里的控诉怼在池余脸上,而当池余皱着眉头否认了“什么偏爱,别瞎扯淡”时,付强反而当场就盖章了池余的行为。
付强无理取闹地嚎道:“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嘲讽‘谁是校草’!而是欲盖弥彰地想要解释!你完蛋了,池余。”
池余:“……”
偏偏其他人也都认同付强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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