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乐了没一会儿,感受到下方来自刘文才的那道淫邪目光,她心底顿时泛起冷意。

刘凤儿是坏,可这刘文才更是个烂人。

陆云烟还记得原主的仇呢——

眼珠一转,她忽然有了主意。

她盈盈朝刘文才看去,又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妖妖娆娆的撩了下耳畔的碎发。

粉腮红润,眼波流转。

当下便叫刘文才身子都酥了半边,一时间心猿意马,疯狂脑补着,烟儿表妹莫不是嫁去王家独守空房,深闺寂寞,这才想起他来了?

也是,那王家七少就算活过来又如何,病秧子一个,能不能行那事都不一定。

一干人在厅堂尬聊了一阵,陆云烟便先回了她之前住的屋子歇息。

进屋前,她眼角余光瞥见刘文才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心底冷笑。

果然上了勾。

这样看来,也得给他些机会不是。

中午用午饭时,陆云烟经过刘文才,小声说了句,“表兄,你先去后头的小香堂,我随后就到。”

刘文才大喜过望,心驰摇曳,“表妹这是……”

陆云烟浅浅一笑,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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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热,中午日头最盛。

刘元鹤留陆云烟午休一阵,等正午的太阳过去,再回王家。

陆云烟正琢磨着多留一些时辰的理由,听刘元鹤这么一说,犹如瞌睡碰到了枕头,立刻答应下来。

主人家各自回房间午休,陆云烟体谅下人,拿了碎银子,让丫鬟奴仆们出去买冰绿豆水,又许他们在门房小憩。

暑气绵绵,蝉鸣匝地,在这叫人昏昏欲睡的盛夏午后,陆云烟悄悄带着春桃往小香堂去。

刘家院子后的小香堂,供奉着刘家先祖的牌位,顺带也供奉着原主爹娘。

“春桃,你在外守着,我去给我爹娘烧柱香。”

“是。”春桃答应着,寻了个台阶,掸了掸灰尘,一屁股坐在廊下乘凉。

陆云烟轻手轻脚进了香堂,又反手将门关上。

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躲在柱子后的刘文才探出个贼眉鼠眼的脑袋。

当看到那婀娜娇丽的身影,瞬间心花怒放,三步并作两步就扑过去,淫/笑着喊道,“我的好妹妹,哥哥等你等的心肝儿都焦了。”

陆云烟转过身,轻巧一避,叫刘文才扑了个空。

刘文才抱了个寂寞,也不生气,伸出手指虚点了点陆云烟,笑容愈发猥琐,“妹妹调皮!”

“表兄别急嘛。”陆云烟呵呵一笑,又故作娇羞掩着脸,“你先脱衣服……”

刘文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表妹私下里竟这般放得开,嫁了人的小妇人果然不一样。

他心里已经笃定那王七少爷肯定是个银样镴枪头,才叫表妹空虚如此,忙不迭脱了外袍,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猪肉。

眼见他要开始脱裤子了,陆云烟连忙道,“小白,定住他!”

早就兴奋地想干坏事的小白立刻飘了出来,“是,王妃娘娘!”

刘文才还有些奇怪,“表妹,你刚说什么呢?”

下一刻,后脑勺被人狠狠砸了一下似的,眼前一黑。

见到刘文才被砸晕在地,陆云烟满头黑线,“小白,我叫你定住他,不是砸晕他。小黑不是说过你们有学定身术吗?”

小白心虚地对对手指,“学是学过,但我只会一丢丢,小黑他学的比较快……”

懂了,小白鬼学渣一枚。

“王妃娘娘别生气,虽然我不会定身术,但是他被砸晕了,也算定住了。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呀?杀了他吗?”

“……小孩子家家的,别一天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那你拿着剪刀做什么?”

“哦,割以永治。”

陆云烟握紧手中的剪刀,又踢了踢死猪般的刘文才,见他全然昏睡过去了,才松口气。

不过下刀之前,为求保险,她跟小白确认一遍,“你会止血术的,是吧?”

小白再次心虚对手指,“会…会一点吧,看创口的大小,流太多血的话,我就不太会。”

陆云烟拿着剪刀傻了眼,搁着闹呢?

小白一脸惭愧,连忙道,“王妃娘娘你别急,这种粗活我来吧,直接给他拔断,是不会流血的哦!”

陆云烟:“……”

卧槽,拔断,这么猛的吗?

似是看出她的震惊,小白拍拍胸脯,“之前我去拔舌地狱玩过,很容易拔的!”

陆云烟:拔舌地狱,还拔……这玩意吗?

就在小白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时,一团黑色虚影闪了出来。

小黑一张脸黑如锅底,一把抓住小白的手,“你在干什么?”

小白:“拔…拔……东西?”

小黑:“……”

再回头看到拿着剪刀的陆云烟,又是一阵无语,“王妃娘娘,你这是……”

陆云烟:“呃,剪……剪东西?”

小黑视线瞥向地上躺着的只穿了一条裤子的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这种粗活,我来就行。”

又将小白推到陆云烟面前,“劳烦娘娘捂住她的眼睛,别让她乱看。”

小黑外形虽稚嫩,但行事沉稳,陆云烟对他还是很相信的,于是配合地捂住了小白的眼。

小白一开始还不忿,嚷嚷着“干嘛不让我看,我都要一百岁了,不是小孩鬼了”,但被陆云烟捂住后,顿时就陷入那清甜的馨香里,贪婪的吸了吸鼻子,“娘娘好香好香啊……”

这边小白和陆云烟亲昵贴贴,小黑走到刘文才身边,面无表情地抬起脚,朝那裆下狠狠踹了一脚。

“王妃娘娘,解决好了。”

利落干脆,不流血不留痕,三秒钟无痛阉割。

陆云烟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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