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乖不能讳疾忌医。”
她这哪里是讳疾忌医啊!她这分明是怕自己在这儿无病呻吟被揭穿。
如花花:“这会儿……好像……好像又不疼了……”
钟离廷不信,“这么快就不疼了?”
如花花看了他一眼,不是很确定的道:“好像还是有一点的……一点……”
她这明显的前言就不搭后语。
钟离廷如果再看不出来就真是傻子了。
“嗯?是吗?”
如花花点头如蒜。
钟离廷忽而垂下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哄我玩呢?”
她哪里敢哄他玩啊!
如花花咬了咬嘴唇,攥着手指,底气不足地重复,“真的。”
“哦,”钟离廷直起腰,好整以暇道,“那这毛病我看还挺严重,得把腿截了。”
听到钟离廷的话,明知这人可能是在吓她,如花花还是吓了一跳,她动了动伤腿,“哪、哪有那么严重……”
“别动,让我看看,这条腿从哪个位置砍比较合适。”
“……你又不是大夫。”
“是,我不是,”钟离廷没否认这点,而是道,“但是我见的多啊……前几年军营也有个才及弱冠的男人,结果有次受了伤,也和你这情况似的,后来老丁把那人左腿底下砍了,才保住性命。”
老丁是军营的一名军医。
就算他编的绘声绘色,煞有其事的模样,如花花还是有点狐疑,“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钟离廷说的笃定,“你那时候不在。”
如花花狐疑道:“可我也没见过你说的那人。”
“腿伤自然就退了。”
“……”如花花,“我又不是傻子。”
钟离廷在她腿上轻轻一点,“我说真的,不信你试试腿是不是麻了。”
如花花悄悄的试着动了动腿,还真有一阵酸麻的感觉,心底一惊,恐慌的看向钟离廷:“廷、廷哥……”
钟离廷闲适的洗起了帕子,“没事,不就半条腿么,一刀下去干净利索。”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
“没事,腿瘸了,大不了哥养你一辈子。”
大不了哥养你一辈子。
“……咳咳……咳咳咳……”她像是被口水呛到了,忽然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钟离廷吓了一跳,怕她一会动作太大,又动着腿了,帕子也顾不上洗了,一把扔回木盆,朝她走了过去,“别动,你小心腿……我开玩笑呢,瘸不了……你没事吧?”
如花花脸都咳红了。
明知道他只是玩笑,她心跳还是忍不住漏了半拍。
她知道这不该,可她又矛盾的贪恋和他的相处,并且为这种蒙了一层纱的暧昧酸涩不已。
钟离廷递给了她一杯水,“你这胆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抿了抿唇,把紧张的心跳压下去,如花花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把水一口灌入口中放下杯子,然后将腿从高椅上缩了下去,“……就会唬我,我要回去了。”
钟离廷转头继续去洗刚刚的帕子,一边开口,一边回了下头,“不是你先骗我的?”
如花花咬了咬腮帮子,没吭声。
“别动,还没上药,”钟离廷将手里洗净的帕子拧干,随手搭在架子上,才回过头,“真想截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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