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午休的期间米修过来给小刺清理猫砂,添换猫粮。

他扭开一个猫罐头弄了些罐头肉进食盆,转头就看见刺正在折磨它脚底下铺着的那张软垫,垫子上咬出的窟窿眼少说也有十几个,刺嚯嚯完一头,朝另外一头完好的地方撕咬。

米修赶紧把刺托起换了个地方放好:“这几天怎么总折腾垫子呢,要磨牙?”

刺面目冷淡不耐地蹲在盒子上,它的脑袋一钻,像一株仙人刺慢慢挤进盒子,捣鼓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等米修发现时,他把刺猬从盒子里掏出来,顺手救走被刺用牙齿啃出好几个洞的小衣服。

米修:“……不是吧,”除此之外,米修还发现盒子中另外的几套衣服均有不同程度被啃咬的痕迹,他哭笑不得的说,“怎么变得那么暴躁,逮到什么就咬。”

他试图掀开刺猬的嘴巴,想要检查这些被啃咬的东西有没有被它误食进肚子。

刺并不领情,见米修要碰它的嘴,立刻朝他喷气,嗤嗤哧一顿喷,就像一把永动小机/关枪在不停地扫射。

米修笑着把它放回棉花窝:“小灭尽龙进化成霸王灭尽龙了,真暴躁,惹不得。”

他把刺的行为反应发给观察员,很快得到答复。

属于刺猬发/情期的躁动是它自己难以解决的,要么配另外一只刺猬,要么只能想办法迫使它多运动。

至于注射药物,观察员不建议通过这种方式缓解。

畸变物种的存在首先就十分珍稀,共存时代下,人们优先选择尊重它们的意愿让它们顺其“自然”发展。

抛开特殊情况,倘若在通过强制的药物注射手段导致发生意外,畸变物种真是死一只就少一只了,目前发现的畸变物种当中,没有一只拥有繁衍的能力。

米修用许多零食诱转刺猬的注意力,很可惜刺没有立刻安分下来。

周围的垫子,盒子里的小衣服都只算它破坏发/泄手段的小开头,接下来的一天,米修视线不离刺的监视它各种搞破坏的行为,追在刺猬屁/股后收拾残局。

傍晚前米修走进宠物房进行今天的最后一次收拾整理,面对狼藉的刺猬箱,他摇摇头,下午置换好的垫子又被刺啃得七零八碎,好在刺猬没有异食癖。

他从罐子里夹取一条面包虫送到刺嘴边,刺嗅了嗅,一整天的运动量导致它有些疲惫,其实已经很累了,可精神依旧亢奋不已。

刺嘬嘬吞咽面包虫,吃完朝米修喷气。

米修无奈地自言自语:“又拿我撒气。”

刺窝在地板舔jio,朝肚子下方舔,偶尔会发出细尖的叽叽叫声,继续陷入反复新循环的躁动,舔完抖抖屁股,开始破坏刺猬箱周围的现场环境。

当晚发现萧珅也察觉到刺的反常行为。

他在旁边阅读几篇时政新报,余光扫见棉花窝的刺就像一株扎在上面的仙人球,起初没管,以为它睡了。

直到刺以小幅度频率却极其频繁的把脑袋缩回肚子,萧珅合起报纸,把仙人刺球放在掌心缓慢捋平。

浅碧色眼眸对上刺猬湿漉漉又出神的黑豆眼,萧珅垂眸检查刺猬捋平后露出的肚子。

刺猬腹部间柔软的细毛被舔得很湿,而柔软细毛之下的小口红……

已经有点不忍直视了。

萧珅把仙人刺球拎起来放在药箱旁边,找出清洁的生理盐水和消炎药。

他有些严肃地盯着刺出神的黑豆眼:“不许再舔,肿了。”

刺:……

小口红发炎可不是什么普通事,轻则引起细菌感染发炎,重则引发尿道生/殖器官问题,到时候就不止是涂抹消炎药这么简单。

萧珅拿起消毒水对着小口红周围喷,刺誓死不从,炸刺,喷气,咬虎口,就算饲养人拿面包虫引诱也不行。

陷入狂躁状态的刺猬被饲养人用强制手段镇压着上完药,它有点累,还有点畏惧饲养人镇压的手段,立刻缩成球挤进棉花窝。

小刺堵在身子的那团火,随着涂在小口红四周的药一下子全被浇得凉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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