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作为他们心中一根顽固的眼中钉肉中刺,已经让他们不爽许久了。

之前是没有能力动手,但他们近来吞并了一大部黄巾,实力暴涨。

且昨日严家顶梁柱严叔被他们截杀、武勇的严舆被他们俘虏,就剩唯一一根独苗严白虎现在也还在外面晃荡,将严氏一网打尽,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白虎儿向来奸诈狡猾,眼下没有救到他弟,会不会就这么带兵回他那龟壳了?”

田险问出了众人之所共疑。

陈宝却哈哈一笑,一指田险牵着的黄马,道:

“你道这马上载着何人耶?”

众人闻言皆疑,唯独田险却很快便反应过来,同样是哈哈一笑,道:

“大人您是想以严二郎为质,诱那白虎儿来夺?”

陈宝再笑,道:

“正是此意。”

众人恍然,立刻拍上各种马屁:

“大人英明神武,智勇双全,小人佩服!”

同时在心里大骂陈宝幼稚:

‘真当全天下所有的兄长都是你大兄不成?那白虎儿会来就有鬼了。’

但陈宝遍扫众人,似乎已经看出他们心中所思般,淡淡地开了口:

“诸君不必多疑,吾等且先追之,那白虎儿若来,便一网打尽,若不来,则在他那龟壳下面斩了他二弟便是了。”

紧接着,陈宝便将他们安排到后军休息,再派出自己的数名亲卫,携着严舆在阵前跑马。

“传我号令,步军照旧,马军速速进发!”

此时他的心腹军司马在侧出身子,面色犹疑:

“大人,您真全信了田险这厮不成?”

闻得此言,陈宝当即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那田险于我眼中不过是小儿耍诈罢了。那郭劲在军中素有名义,被我大兄要来做这不情不愿的差事,就算有怨,也绝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必定是那田险小儿心中怨怼,与郭劲作对耳。”

这话倒是将军司马给整懵了:

“那,大人您刚才为何不拿下这群栽赃陷害的鼠辈治罪呢?”

见手下如此无能,陈宝面色冷了下来:

“郭劲是谁的人?田险又是谁的人?不作这般说辞,我大兄在万老匹夫面前何以自处?

到底是谁的错,我不在乎,只要把严舆带到,他就是对的。”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传闻的暴躁易怒、痴傻蛮横?

“大人英明,小人难度大人之量。”

军司马释然抱拳,默默退下。

“驾!...吁...”

陈宝挥鞭便要驾马疾驰,却又忽然停马回身,对军司马嘱咐道:

“你率步军前行时务必仔细,全军行了半夜的路,皆颇为疲累了。

我若是那白虎儿,则必引军袭我后军,乱我军阵。你切记小心,若有来犯,切勿惊慌,先安抚士卒,再鸣鼓以唤我!”

军司马仔细一想,顿时浑身一颤,连忙称是。

“覆灭严氏、占了白虎山,便可再不受那万老匹夫的掣肘了!”

陈宝转首前望,眼中尽是冷冽,拍马而去,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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