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细跟对面寸头不停争执着什么，寸头长得很显眼，是那种痞帅，丢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的那种。
距离不算远，他们的声音也很大，乔舒能听个大概，好像是他们以前欺负过宋易，看见宋易还想跟以前一样使唤他去买东西，结果被宋易骂了回去。
眼看着宋易要成弱势的一方，他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旁若无人的开始打电话。
乔舒咬了口雪糕，歪着头想着，原来宋医生还会摇人。
吃完冰棍，慢吞吞地打开鸡腿的包装，看见宋易突然朝前方用力地招手，乔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默了。
哦豁，又是熟人。
乔舒默默地啃着鸡腿，似有感应陈砚抬头，二人目光撞上，乔舒下意识地露出笑，还伸出手跟他打招呼，“哈喽。”
陈砚扬起嘴角，微微颔首。
“你就是陈砚？”寸头上下审视了他一番，嗤笑道。
陈砚收起笑，冷淡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任他打量。
寸头知道他，陈砚，谁不认识，打架牛逼，学习牛逼，挺屌一男的，听说还帮过宋易。
寸头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宋易，笑得肆意，“哟，小矮子找到靠山了。”
一听“小矮子”三字，宋易瞬间炸了，“矮你妈，傻逼陈至。”
陈至被骂了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的。
身后的小弟可听不得别人骂自家老大，争前恐后地骂道：“操，你他妈别不识好歹。”
“得亏我们老大脾气好，换作我，老子屎给你打出来。”
“跟他妈傻逼似的，不明是非，活该你他娘的被林强欺负。”
听见这话，宋易的脸彻底拉了下来。
陈砚知道他的过去，目光凌厉地看向提到林强的那个人。
那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是人多好面子，还是强撑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要不是我们你他妈早就死了。”
陈砚突然笑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抹笑不是真心实意的笑。
陈砚没有过多废话，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打了那个人两拳。
自家小弟挨打，陈至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兄弟，怎么事？”
陈砚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他，“看他不顺眼罢了。”
二人眼里暗流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一样。
一旁沉默许久的宋易突然开口，自嘲似的笑了笑，“是，我活该被欺负，我活该被使唤，我就应该跪在地上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他妈会认识林强？会被他一直欺负？”
“那一段时间，我不敢上学，我他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是害怕天亮开学，书桌上刻着骂人的话，到头来倒是我矫情，是，你们清高，你们伟大，我不是好歹，我活该被欺负，我就应该应该像只阴沟下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一出去就被你们人人喊打，是我活该，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陈至！”
说到最后，宋易像是拼劲了最后的力气喊道。
一时间，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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