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刮着冷风,教室里暖和和的,巨大的温差使众人昏昏欲睡。

一节课四十分钟,才讲了十五分钟就睡倒了一大片,乔舒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于放肆,没有光明正大的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是把下巴磕在水杯盖子上,昏昏沉沉的。

“舒舒,舒舒......”后面的林秋秋小声地喊着她。

乔舒困懵了,动作有点缓慢。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林秋秋问道。

听见她说话,乔舒老实地回答道:“张老师讲课有点催眠。”

讲台上的老师年纪不是很大,刚毕业没多久,长得清秀,说话温温柔柔的,他们原来的那个历史老师回家生宝宝去了,她上周才来。

她脾气不好,不拖堂,留的作业也不多,同学们都不怕她,用同学的话来说,她的课就是用来补觉的。

一节课下来,陈砚跟顾给不知道被提问了多少次了,其实也不是针对他俩,而是醒着的人少之又少,提问别的同学他们都一问三不知,只有他俩能答上来。

下课铃一响,就收拾好东西,说了声“下课”,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知道是谁把窗户打开了,冷风吹进来,众人打了个寒颤,张口骂道:

“操,那个傻逼开的窗户。”

“关住窗户行吗,没看见别人在睡觉吗?”

“他妈的冻死了,给老子关住窗户!”

“……”

“……”

乔舒也感觉到几分凉意,拧开杯子喝了几口水缓了过来,等窗户被关上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下课,原本有的还在睡觉的同学精神了不少,来来往往,门一关一开,冷风吹进来,很难让人再入睡。

乔舒有先见之明拿了个厚褂子,帽子很大,把她整张脸遮住,一副就算天崩地裂也吵不醒她的样子。

等被叫醒时,乔舒摸了摸鼻子,她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入睡,怎么就上课了呢,十五分钟这么快的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两辈子,到现在她还是没想明白。

这一节是物理,乔舒听不懂,比上一节课还困。

宋怀章好歹也算是“老教师”了,对于这种上课犯困的同学简直是手拿把掐。

“我讲半节课,剩下半节课提问,如果有回答不上来的同学课间去我办公室找我背诵。”顿了顿又开口,“反正下一节课是我的。”

听见这话,乔舒瞬间不困了,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心里默念:不要点我,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上辈子的她去办公室背过,也写过卷子,十道选择题她错六道,还被别的老师调侃。

社死一次就够了。

宋怀章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道:“谁不抬头我点谁。”

乔舒觉得他在诈自己,只要自己一抬头跟他对上眼神,提问的就是她,依旧低着头,偷偷的往旁边移动,试图用陈砚的背影挡住他的视线。

“既然这样,那就陈砚同学......”他突然话锋一转,“后面的乔舒同学吧。”

原本听见提问了陈砚,以为自己安全了的乔舒脸上的笑还没收起,错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名字,笑僵在了脸上。

“乔舒同学,乔舒同学。”宋怀章笑眯眯的看着她,还假模假样的问了一句,“乔舒同学不在吗?”

乔舒叹了口气,古人云诚不欺我,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是抢不走的。

说出问题后,意料之中,她不会。

快下课时,提问到了陈砚。

乔舒已经做好被众多老师洗礼的心理准备了,她不止一次感叹世道的不公,为什么只有她回答不上来,为什么问题能那么难,为什么物理那么难。

又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办公室社死了吗?哦,不,还有陈砚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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