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在温书鹤眼底炸开,像一轮正在燃烧的旭日。

最后一次。

是夜。

“放松。”

“腿打开。”

温书鹤眉头微皱,此刻他被谢时脱得精光,坐在浴缸里。而谢时,却高高站着,俯视着他。

“腿。”谢时拍了拍他的大腿。

见他还是没反应,干脆上手往他腰间挠。温书鹤眉头皱得更紧,身体却放软下来。

谢时抓住机会抬起他的右腿弯搁在了浴缸上。温书鹤下意识双手抓住浴缸边缘,防止自己滑下去。

他现在的姿势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中门大开。

“别动。”谢时按住他想要合拢的双腿,起身。

温书鹤抬眸,眸色一片深沉。他的视线划过谢时的细长的锁骨、白里缀红的胸膛、纤细的腰肢,然后向下。

向下是谢时的大裤衩子。

温书鹤笑出声,克制着自己没动,绷紧的肌肉在暖色的灯光下如同抹了一层蜜油。

但凡是个男人,这时已经心痒难耐了。

“哗啦啦。”

谢时调好水温,抬头,然后糊了温书鹤一身泡沫,浇了他一头水。

泡沫混着水顺着身体滑落而下,在浴缸中铺满,也将风光尽数遮去。浴缸中的水不多不少,刚好淹到温书鹤挂在浴缸边的右腿的膝盖,将裹着石膏那截安全的露在外面。

温书鹤看向谢时的大裤衩子。

阿时他?

他?

一周后。

温书鹤从医院回到了别墅。

吃过晚饭,谢时抱着他上了楼,将他放在床上后,“我去锻炼了。”

这一周都没有锻炼,他觉得自己肌肉都变软了,绑匪来了他都打不过了。

“好。”

温书鹤目送人远去,“吴叔。”

吴管家推开门进来。

“麻烦你了。”温书鹤闭上眼。

谢时锻炼回来,就看见了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的吴管家,“吴叔。”

“您这段时间累着了,少爷今晚就由我来照顾吧。”吴管家笑容慈祥。

这很温书鹤。

谢时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被子上的毛毡玩偶滚落了一地。

清晨,谢时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正在准备早餐的吴叔,“少爷和伏少出去了,说要晚上才回来。”

谢时点头,他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

怎么玩儿?挂着一条腿玩儿?

啧。

晚上,谢时锻炼到12点,都没见人回来。

吴管家端上夜宵,“少爷让您别等了,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

谢时点头,洗漱熄灯睡觉。

明早看监控视频也是一样的。

半夜。

温书鹤回来时,看着别墅的灯还是亮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个不错啊!”伏言赞道。

话刚说完,就看到门开了,吴管家走出来接过了他手里的轮椅。

伏言闹了个笑话,也不尴尬,笑嘻嘻地招呼了一声“吴叔”,开车走了。

\"阿时睡了?”

“睡了。”

温书鹤握紧手

阿时。

连续几天,谢时都没见到温书鹤的影子。

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又被过河拆桥了?

啧。

真有意思。

求之不得。

所以当某一天,他半夜醒来,看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两颗明亮的眼珠子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一起睡?”

温书鹤钻入温暖的被窝中,抱住了谢时。

啧。

次日。

温书鹤醒来。

下床走到阳台,给柳卿打了个电话,“怎么才能不喜欢一个人?”

“终于忍不住了?”柳卿一缕一缕地顺着怀里熟睡的人的头发,“看你这换男朋友的频率,就猜你心里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么,喜欢就去追,追不到就弄上床,上了床,就变成干掉的白饭粒了。”柳卿声音温柔,没注意到他怀里的女人的睫毛颤了颤。

“猜错了。”温书鹤挂断电话,看向还在熟睡的谢时。

柳卿是猜错了,但有一点落在了他的心坎上——得到了就不会再在意了。

他垂眸,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得到了就不会再在意了。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释放了他心中封存已久的欲/念。他以前肆意玩弄人心,以“真爱”的名义看着他们心甘情愿的沉沦,却如同高高在上的佛祖站在岸边,自持得禁欲,慈悲得冷酷。

但谢时不同。

人踩塌彩虹,神被人拉下,他们皆在苦海。

他说服了自己。

他将房间空调温度调高,走向谢时。

他想要碰他,想要亲他,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之后不在意也好,还在意也罢。

他想这么做。

他的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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