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与付长宁人妖□□,她竟身怀有孕。这是万万分之一的概率,小到不可能。可她有孕了。
付长宁原本很忐忑,见到辅事这幅模样突然就宽心了。两个人的事情就要两个人操心,辅事看起来很靠谱。
辅事确实稳妥。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成之前的节制自持模样,“你打算怎么做?”
付长宁等得就是他这句,脑子里提前想好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这事比大婚当天被抛弃还要羞耻百倍。腹中揣了妖修的种,我会沦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无论走到哪里背后都会被指指点点。辅事,这代价太大,我付不起。”
辅事敛下眸子。这是最佳的解决方案,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嗯,我想也是。这件事我会处理。”
付长宁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处理?你给我找落胎药吗?”
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妖修天生命格异于常人。即便是从母体剥离出来,也不过是重创它的神识。彻底‘清除’,还得斩草除根。花兰青会负起责任进行后续‘清理’,姑娘放心。”辅事举了个付长宁能理解的例子,“姑娘实在不必如此忧思重重,清理掉另一个守宫,对花兰青而言不是难事。”
如同守宫一样先被剖出母体,再行杀掉。
付长宁一愣,视线触及到纸筏上‘守宫’二字,像被烫到一样慌忙移开。
她愧对守宫,如今又怎么忍得下心让腹中之子步守宫后尘。不,比守宫还要惨。生身之母剥离,造骨之父清理,生来便被人嫌弃。
付长宁发呆了一会儿。“腾”地站起来,后退两步,避开辅事闪过寒光的手掌。
手下意识按在腹部之上,鬼使神差道,“辅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留下它呢。”
说完就愣了。口表心意,她完了,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她内心深处更愿意留下它。
辅事猛地低头,撞进付长宁视线。掌刃寒光敛去,双手柔和但不容拒绝地扣住付长宁两肩,压低脑袋,两人的脸距离不超过一截指头。
“付长宁,你是认真的吗?这件事开不得玩笑。”
在辅事的注视中,付长宁动摇的心奇异地逐渐稳定,“我只知道我不想它死。还有,辅事你弄疼我了。”
辅事立即松开手,后退两步。轻咳一声道,“妖修天生命格异于常人。妖修的种需要父亲灌入妖气直至降生。不想它死,与我交欢,三天一次。”
“辅事,我好像听岔了,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付长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辅事只尴尬了一瞬,后来越说越平常。那语气宛如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妖修的种需要父亲灌入妖气直至降生。不想它死,与我交欢,三天一次。”
付长宁对两人初夜的印象实在是差,差到极致。受‘红烛秉灯夜游’影响,她全程仿佛做了一个清醒梦,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力阻止。这就导致明明做了,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而且,辅事那天前段时间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哪儿惹他不快,他用真身上了。她觉得要被撑裂。
粗细也不统一,似乎不止一根......
付长宁手护着衣襟结带处,牙齿在打颤,“那,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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