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的上身前倾过来,声音低沉磁哑,太阳穴至眼梢那片肌肤因酒意而醺红,衬得他的眸光热烈似火,唇角的笑意亦带了点戏虐。

阿媮被他看得不自在地后退半步,当时是这样想的没错,但被正主这样直白白地当面问出来,就有点怪难为情了,

“奴婢自是盼着爷好的。”

柏常侥有兴趣地逗她:“那,家里以后再添下人,媮儿是不是就给他们赐名早生贵子、儿孙满堂什么的了?”

他声尾故意拉长扬起,还挑了挑眉。

阿媮双颊发烫,“爷,......”曾经准备去当姑子时,她是这样说过没错,但谁会这样给仆人起名啊?她又不是马屁精!

都怪篷云那小丫头,口没遮拦的,什么都往外说,那天是听她自来熟地跟卫青套近乎‘我叫篷云,是姑娘亲赐的名字,跟卫青哥哥是双剑合壁......’当时没注意,转头一定要嘱咐这小丫头以后嘴巴严实些!

“奴婢以后再也不给别人起名了,免得平白让爷笑话!”

她恼羞成怒地嘟起了嘴,娇娇俏俏的惹人心痒。

柏常长臂一伸,就把人拉了过来,笑意不减地哄道:“是爷的错,怎么舍得笑话媮儿的诚心一片,应该好好嘉赏才是。”

以前两人还不熟时,他都是自称我,现在两人熟稔了,他反而自称爷。

“媮儿说说,想爷赏你什么?”

此时一坐一站,个头调了个转,他仰着脸问,嘴角噙笑,眸光灼灼,那本来冷硬凌厉的面部轮廓看起来亦柔和了不少。

其实,阿媮并不需要他赏什么,只是看这男人现在这非赏不可的架势,若是推辞,反而扫他的兴,于是认真想了想,试探问道:“要不,爷赏奴婢一个月的月钱?”

反正,这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银子对她来说,却是多多益善的。

阿媮自认为提了个皆大欢喜的主意,谁知刚说完,身子一轻,就被他托着腿弯抱起坐在他的膝上了,

“怎么就这点出息!再说说看,媮儿还想要什么?爷都满足你!”

谢爷说得咬牙切齿似的,但声音宠溺得让人发酥,还一手托着她的后背,手掌扶到肩,一手圈着她的双腿虚虚固定,就像抱孩子般的让她不得不稳稳地坐在他的膝上。

阿媮印象中,还是很小的时候,爹爹才会这样把她抱着她逗乐。

若是换一个人,她肯定会认为自己是被轻薄了,但她对谢爷那是放了一百个心的,压根就不会往那方面想,而且这段时间,他待自己本就亲近。

只是平常摸摸头,刮下鼻子什么的就算了,现在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阿媮尴尬地扭着身子想下来:

“爷,您说话就说话,抱奴婢干什么呀!”要是被丫环看到多不好!

“你还没告诉爷,想要什么赏?银子不算,库房的银子,你喜欢都可以随便拿。”

他的脸又凑近了些,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了,说话时,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不难闻,但让人脸红心跳的。

阿媮一下就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今晚会如此反常失分寸了,酒鬼说糊话呢!

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皱眉着急道:

“爷,您喝醉了,快放奴婢下来,奴婢去让李婶做醒酒汤。早知道您喝了这么多酒,奴婢就不应该给您泡茶的,酒后喝茶伤胃!”

娇娇的人儿就在怀里,软若无骨的小手攘着他的胸膛,连这含嗔带责的嗓音,都是如此的撩人!

柏常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想把小姑娘搂紧些,去吮她粉嫩的樱唇......

可是对上她一脸正经又嫌弃的表情,他犹疑了:在清心堂时,小姑娘亦曾对他‘情意绵绵’过,不管她那时候是真心还是假意吧,反正挺主动的就是了,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的不解风情呢?

更要命的是,那时的他不但不解风情,还粗鲁地踹她,吼她,叫她滚......

柏常越想越觉得没脸,尽管身体里欲/念难耐,终究还是松了手,按着太阳穴顺势哼了哼,

“也好,确实喝多了,头有点痛。”

算了,再培养培养感情,总得小姑娘也生出些许情意才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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