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调侃之意,但更多的是鼓励。

真壁凯特建议我多创作,“那些商稿能让你吃饱,但是却不能让你满足。”

“我写不了也不打算写小说。”

“那就写人物特稿,写那些罪案,写你想写的一切。”真壁凯特对我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在《白夜》写的那些文章,铿锵有力地控诉不公,揭露事实为真相和弱小发声,我想但凡看过你的文字的人都会备受鼓舞,那些文字不会没有意义的。”

我正是因为这么想才进入了新闻行业,在我做记者的时候,多少次我赶在警方前查到了嫌犯,多少次我把官方按下去的事实揭开,可是结果呢,先是《白夜》关门,紧接着是阵平的牺牲,到现在没能找到真凶。

有什么意义呢?

可现在硝子他们轮番告诉我,我做的那些事是有意义的,它们一件件的改变了一些人一些事,哪怕不多,也足以让我激动。

*

从伊豆回来之后,家入硝子就去了新单位就职,工作很快就适应上手了,天天对着尸体下饭,还帮中禅寺爱子解决了一些悬案上的问题。

夏油杰也换上狩衣到武藏晴明神社报到,通过中禅寺爱子和神主的一些操作,让夏油杰可以远程学习神道教知识,这一般是家里有神社要继承的紧急方案,学成通过考试就能成为神职人员。

现在还活着的原咒术界人员,有的就和家入硝子他们一样另找工作或像伏黑甚尔一样退隐消失了,有的就继续跟着五条悟和警方合作。

最近他们在和公安部门联合打击一些违法组织,无聊的五条悟把手头的工作甩给辅助监督。

五条悟一边在手机上搜索热门的甜品店,一边闲逛着。

他想起了初见中禅寺爱子的事情,那时候她还不姓中禅寺,但她现在已经抛弃了旧姓,就依旧这么称呼。

中禅寺爱子和家入硝子在廉价酒馆喝得醉醺醺,他担心家入硝子出事,虽然她身边有二级咒术师在暗中保护,但她那段时间频繁出去,不得不要小心一些。

五条悟就去接家入硝子,看见她旁边的女子,一边喊着再来一杯,一边破口大骂。

他准备拉着家入硝子往回走,结果中禅寺爱子也拽着她,又开始骂他,“你谁啊?!为什么要剥夺她的自由!”

家入硝子也喝醉了,在一旁起哄,“就是就是。”

“硝子,你别闹了。”五条悟无奈道。

“你这家伙真是没礼貌,亏你长了个漂亮脸蛋,学都白上了。”中禅寺爱子撒着酒疯,不一会儿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又接着之前的骂开,“什么破学校!去死吧!”

后来五条悟才知道她在为那个女孩的事而愤怒,但当时对他来说,只有一个话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骂学校,学校不是会教育人才吗?”五条悟那时候对通过教育改变咒术界这个想法很迷茫。

中禅寺爱子微微抬起眼睛看他,嗤笑一声,虽然喝醉了,但口齿清晰,“学校是权威,它们只会维护自己的名声,再好的学生进去了也被环境影响了,天然的维护它们,更别提没有什么好的苗子,全都是烂种!”

虽是醉言,但却切中了五条悟的担忧,“你觉得环境会影响人?那应该怎么改变?”

中禅寺爱子懒洋洋地喝光杯中物,“当然了,池子本来就是脏的,还有人天天继续倒脏水,再干净的毛巾扔进去就变黑了,这没什么办法,除非——”她咧开嘴肆意笑着,“打碎它!”

五条悟睁大眼睛,追问道,“当然要这样!可要怎么做?”

“釜底抽薪,让维护权威的混蛋失去存身之所!”中禅寺爱子语气张狂,“造反吧,革命吧,颠覆吧!”

五条悟收回思绪,长叹一声,眼前是多么美好的和平干净景象啊,一切都来自那一夜她的痴言醉语。

伏黑甚尔那家伙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会自动感应出危险。

傻子,原因很简单。

中禅寺爱子这个女人不是能照亮他人的暖阳,也不是容纳污垢的沼泽。

她是烈日,她会刺痛你的双目,烤干你的血液,要尝尽苦头才能追上她的步伐。

伏黑甚尔那家伙就是一滩烂泥,连他的本能都在警告他自己。

五条摸摸下巴,畅快的笑了两声,他可是非常期待故事的后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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