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浪阁内,苏冕如约而至,自从那日和萧砚喝过酒后,萧砚就越来越亲近他,他当然也乐见其成,每天变着法的骚扰萧砚,两人如胶似漆的过了一个多月。

但今日他进到听潮阁,却感觉萧砚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苏冕盯着萧砚看了一会,见他还是没理会自己,只是沉这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棘手的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苏冕以为萧砚在外遇到了麻烦事,才一直愁眉不展。

萧砚听到苏冕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一字一句的问出了她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知道白昶吗?”

萧砚双眼直勾勾的看向苏冕,试图从他的眼神变化里看出什么东西,那日赫松之在刑部大牢提到的那个人,她表面上虽然不在意,但私底下却叫人仔细查了一番。

白昶和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不一样,自古以来士庶有别,大燕虽然有了科举制,但在世家阴云的笼罩下,从庶族考上来的人少之又少,就算偶然有那么两个幸运儿能考上,最后也只能因为在朝中没有关系备受排挤。

白昶不仅是庶族,还是前年探花郎,他虽跻身内朝,但却一直不温不火,在朝堂上的存在感很低,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却是这次户部贪墨案的最大受益者。

她以为白昶年纪轻轻的就能跻身户部侍郎的要职,是有某位皇子或贵人相助,但她仔细一查,这个白昶从不结党营私,也没听说和朝中某位大员走的近,看起来倒想是位纯臣。

后来他再仔细一查,却发现她的王妃,那揭,和白昶倒是走的接近,直到她昨日亲自见到了白昶,才发现他眉骨偏高,长的和漠北人有些相似。

有很多漠北人长的像中原人,比如苏冕,当然也有长的像漠北人的中原人,她怕弄错,还特地去查了白昶的户籍,发现他是浑城人,而他的父亲,是漠北的一个牧民,他属于漠北和大燕的混血血统。

“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苏冕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倒是听说过,之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萧砚抬起头,再次看向苏冕,“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冕在书中是个反派,她记得在书中提过,他身边有位一早就安排在大燕朝廷的谋士,两人里应外合,沆瀣一气,打得燕帝措手不及,而那个谋士似乎就姓白。

苏冕沉默了片刻,白昶是他培养了很久的人,本来是想为大燕制造点麻烦,好方便他回漠北收复六部的。

但他后来改变主意了,除了戚相这个不确定因素,萧砚在朝中没有半点势力,他是皇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不希望来人刀架颈侧之时,萧砚只能被迫抬起脖子任人宰割,就像这次为揭发户部,不得不去求怀王一样。

“我只是想要你赢。”

苏冕声音很低沉。

这等于是直接承认了萧砚的猜想,萧砚转过身去,不然苏冕看到她的表情。

“苏冕,我以为你了解我,我只想安安心心的住在富贵檐,平安顺遂的过一辈子,我从未想过要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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