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光动了动嘴唇:“好久不见,赤西管家。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着急上厕所。”

“是吗?”赤西管家笑容温和地说,“少爷,一楼的卫生间并不在这个方向哦。”

“……是我记错了。”

没等赤西道吾开口,鸣海光突然间转过身大步走到工藤新一面前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哎——鸣海哥哥——”

“别动。”鸣海光头沉着脸将男孩按进怀里,强装镇定地对着赤西道吾道:“我带这孩子一起去,您如果有事等一会再说吧。”

“好的。”赤西管家微笑着道:“鸣海少爷。”

鸣海光抱着工藤新一一路折返回去的路上都在持续不断的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刚才那个人如果不是组织成员他就倒立吃键盘!

赤西道吾,他妈鸣海千穗里在嫁给鸣海直人时从白石家带过来的管家,对方跟随白石外祖父少说也有将近二十年,算是看着两代人长大的老人。

在他大一时,赤西管家因为身体原因从鸣海家辞职,走之前还和鸣海夫妇闹了矛盾,后来没过半年,赤西管家就在国外去世了。

赤西管家性格倔强又没有子女,临走前也没好意思和前主人家拉下脸和生了嫌隙的鸣海夫妇联系,最终决定给在英国读书的鸣海光寄了封信,拜托他替自己处理后事。

鸣海光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连夜赶到意大利,他是可是亲眼看着赤西道吾下葬的!

回到了到处都是客人的大厅里,大厅中央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本四处走动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聚集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鸣海光看见去而复返的鸣海千穗里指挥着两个人穿过人群,围观的众人朝着周围开来,露出了正歪斜在半空中,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最后之作。

两个人在鸣海千穗里的指挥下在中间架好梯子,小心翼翼地将画抬到了一旁的空房间里。

鸣海光隐入人群中,将工藤新一放下来,抬头观察上方垂落的鱼线。

原本吊着最后之作的鱼线居然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断掉了一根,并且看样子……确实是自然断裂开的没错。

“鸣海哥哥!”

“鸣海哥哥!”

鸣海光回过神来,他似乎发愣了许久,怀里的男孩正有些不知所措地呼喊着他。

旁边的男孩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件事,神情严肃地转过头道:“鸣海哥哥,你的脸色好差。”

鸣海光看见他四处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管家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敏锐吗?

“抱歉新一君,我刚才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鸣海光沉默了片刻道。

男孩却突然间神色一变,有些急切地问:“难道鸣海哥哥你也发现那幅画不太对劲了吗?”

鸣海光愣了愣:“画?”

“就是鸣海阿姨吊在半空中的那幅‘最后之作’!”

工藤新一面色紧张,他拉着鸣海光挤进人群,最后站在了原本应该放置最后之作的地方停,他抬起头看着那根垂落在半空中断掉的鱼线,说道:

“鸣海阿姨在之前采访中对外宣称要在今天向所有人公布鸣海议员的真正死因这件事情,应该和这副画有关没错吧?”

鸣海光眯起眼睛跟着抬起头:“你继续说。”

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指着最下方一行的小子说道:“鸣海阿姨在上面说,为了纪念死去的丈夫,所以特地在这次送别会上面凑够了一百一十四幅画作,正好对应他们两个的结婚日期——1月14号!”

“我刚才已经看过展厅内所有的画,鸣海阿姨似乎习惯于在每幅画的署名下面标注完成的日期,从两个月前自燃案发生后的第三天,也就是鸣海阿姨回到福冈开始,现场总共有十四幅画是在之后临时完成的。”

“期间断掉的日期只有是4月27日到4月29日这三天,如果按照其他十四幅的平均完成时间来看,这么短的时间鸣海阿姨真的有可能完成那幅最后之作吗?”

鸣海光微微睁大了眼睛。

“而且现在看来,比起其他画作,最后之作的自重看起来未免也太重了一点,那根鱼线断掉的部分绝对不会是人为的。”

工藤新一并没有察觉到鸣海光一瞬间的异样,而是继续低着头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又再一次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使得男孩不禁有些苦恼地碎碎念起来。

“真奇怪,难道最后之作并不是还未完成的空白作品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