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的身上有一只不断咆哮的白色小老虎,而牌位上附着一只白色成年老虎。

吉法师并不是在羞辱亡父,而是在和灵战斗。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新学会的手段。”

当啷一声,信长拔出了腰间长刀。

雪白的刀身泛动着寒光,让人视之心惊。

“疯了!信长疯了!”

“他要劈开自己父亲的牌位!”

信秀无视主君,就已经是让人忌惮的枭雄。

信长更进一步,无君无父,将斯波义统骇得说不出话来。

圣幡织田的家臣们有的在幸灾乐祸,有的在顿足唾骂。

织田本家的彦五郎再度出声:“政秀!这是你调教出来的人才,快管一管!”

“如果葬礼以这种方式中断,我织田氏定要被天下人耻笑!”

“都别过来!这是我和他的战斗!”

信长在大堂中舞动长刀,散发出凛然的威势。

这令人难以抗拒的感觉,就好像是信秀当面。

他急奔两步之后高高跃起,砍向供奉着牌位的桌子。

灵位似乎被什么东西保护,没有被切成两半,但是桌子被划开一条大缝。

信长的眼中只有牌位,可是却无人胆敢对他发起偷袭。

虽然大家都恼怒于信长的恶行,却没有办法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大闹灵堂。

一刀结束,信长又抓起一把香灰。

人们以为他还会再扔一次,谁知道,他只是拿起来闻一闻,又放了回去。

“殿下,您的座位在…”

政秀为信长指路,希望他能够等到葬礼结束。

但是信长却只是朝他笑笑,就看向其他人。

站立着的信长,就像是俯视着猎物的雄鹰一样,带给众人强大的压迫感。

“信秀指定我为尾张的下一任家督。若有不信者,可以一起向岩室夫人核实。”

【怎么可能?】

信行攥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拳头。

“我对于各位没有任何安排,大家还在自己的职位上,做原本的工作。”

信长将刀子收回鞘中,扶着刀柄说道:“如果有谁不服的话,可以尽管向我发起挑战。”

“你也可以继续挑战。”信长看向信清,“不过我的报复手段可能没那么仁慈。”

信清有佩剑,但是他没有和信长拼死的勇气。

他不知应如何回复,只能面色苍白地转过头去,不与信长目光接触。

“各位辛苦了!我信长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走了!”

说罢,他就沿着来时的路,大踏步地离开了佛殿。

众人都尚处于震惊当中,林秀贞的手终于碰到了政秀。

“下一个,该主公的夫人了。”

政秀抹去眼泪,朗声宣布道:“主公夫人上香!”

所有人不禁为浓姬感到惋惜。

如此美丽的人,竟然嫁给一个古怪的家伙,只能让人咒骂上天不公。

不过浓姬却高昂着头,十分自信地走到灵位前,为信秀上了一炷香。

就算没有说出口,信长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与直接宣战无异。

既然信长大人知道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还是选择这样做,那她也会同样遵从。

上香结束,浓姬回到信长的座位上,以女主人的姿态看向政秀。

“下一个,信行公子!”

信行一起身,立刻引起人群的一阵骚动。

“信长公子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信行!”

“向大傻瓜发起挑战吧!织田家所有人都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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