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身曳步于黑白西装汉子之间,手里阔刃弯刀横抹勾挑,将两人身上西装搅得细碎零落。

看似游刃有余占尽上风,其实两人一身横练筋骨,唯有强力气劲能破。张一得旧伤未愈新伤加身,早以无力再发刀气,在两人围困下渐感不支。

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环绕,曹子方手臂靠住掉漆严重的锈铁栏杆,躬身居高临下,嘴角浮出一抹戏谑笑意。

“为什么你们还要挣扎?用自己的鲜血让我得到满足不好吗?呵呵呵!”

无心亦无力关注高处狞笑,张一得借力跟黑白西装汉子拉开距离,不停喘着粗气。

脖间系住红色蝴蝶节,一身灰马褂白衬衣作服务员打扮的周胜,正跟丁宁近身交攻,谁也不退。两人拳脚相撞迸发地气劲,让整个空档厂房烟尘四起。

高处敌人虎视眈眈,丁宁眼见张一得难以脱困,心知情形不妙。拳上瞬间燃起火浪,想要轰开身前人赶去救援。

脸上似笑非笑,周胜正是兴起怎能让他得逞?左手成爪稳稳抓住这一拳,不顾指间冒起青烟,右手运劲反伸向自己肩后,扬起一提。

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翻身而出落在丁宁身后,脸上邪笑间扑身屈手提臂,想要一拳贯穿敌人后心。

形分两化,怪异功法多出来一“人”让丁宁粗眉上提双目大睁,面对前后袭来双拳只能奋力后仰。周胜自己双拳对撞,溢散雄浑气劲以三人为中心,荡开一地烟尘。

身形受制,丁宁脚下不慢,借后仰之势侧身一脚踹上握拳周胜胸口,挣脱束缚落地扫腿而起,顺势踢开另一人。

看着提步后移摆开架势地对手,两个周胜转形移位,瞬间四掌交接,正是异人战斗中最为凶险的以力斗力。

两人实为一人,功力自然也是一人。丁宁左右支拙,深知自己无法会力一处,又不能像对手一样虽是以气化人只有一半功体,却尤能全力以赴。

整个人承受两边雄劲间心思电转,体内真元内劲猛然收束死死护住心脉,作出最危险的选择:“乾坤一转。”

话落,两股内劲以他身体为基撞在一起,五脏六腑激荡翻腾间,先前收束内劲裹挟两股真元,从双掌上左右喷勃,射出白色气浪将人震开八九米远,两个周胜脚下水泥地面也跟着滑退身形不断开裂!

“嗯?化,借,转。临身变招的战斗意识很强。”

周胜赞叹对手时,一直在高处俯瞰战局的曹子方,从锈铁栏杆上直起身,双掌青焰朱流再显。眼看就要隔空将丁宁毙于掌下,两道气流却在合二唯一时骤然崩散。

与此同时,黑白西装汉子动作片刻迟钝,抛下倒在地上无力再战,正面向自己柱刀爬退地张一得,纵身飞回高处,扶住面色通红的曹子方。

先前丁宁让走的三名异人这时也带着大部队赶到厂房。周胜见状没了继续纠缠心思,脚下轻点回到高处,另一个他身形猛然爆散,扬起漫天尘土遮挡住众人视线。

等尘烟散去,哪里还有几人踪影……

一个多小时车程过去,火车广播已经开始报站。棕色头发年轻女人与头上别着木簪阿姨,一路上聊得很是投机,张牧之一直抱着孩子坐在边上听她们唠家常里短。

别着木簪阿姨姓白,今年五十五,名就有些少见叫做清浅。让张牧之与棕色头发年轻女人石秀芳,跟先前一样喊自己白姨就行。石长芝却是执意不肯,说她看模样特别年轻,看起来才刚四十一二,哪里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要是不怕自己占便宜,就叫她一声白姐。

这可把白清浅给乐开了花。

张牧之对于这个不太在意,白姨也好白姐也罢,只要她高兴就行。

火车到站,襁褓里“吃饱喝足”满脸皱皮的孩子,熟睡时稚嫩小手还保持抓住张牧之手指姿势。几人一起下了车,白清浅见他一路上抱着怪累得慌,便想让他歇一会自己接过手来。

孩子小手刚是被轻轻撇开,两只眼睛猛然睁开哇哇大哭起来。白清浅接上手,任她怎么轻轻左摇右晃就是哄不好,只能转手交给孩子母亲。

孩子到了石秀芳手里依旧在哭,只是声音稍微小了一些。

异人小孩比普通小孩身体各方面机能强上不少,可老是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牧之想着反正两人跟自己目的地一样,便重新接过怀里。寻思待会打听打听女人籍贯住址,回头好让当地汗青编照看一二。

其他事情张牧之不敢说,但再这件事情上汗青编绝对义不容辞。整个人类社会中,并不是所有异人都能够自知或是被同类发现。除非在成长过程里表现得过于天赋异禀,才有可能被相关异人组织注意到。

这个过程浪费的时间,往往是一个异人打基础最为关键的时候。早一年接触到功决心法,将来功体成就完全不同。更何况越是高深功决,越要趁早在体内先天真阳元精未泄之前打下根基,才能事半功倍修行。

相反异人年纪大了,真阳元精泄了之后再来修行,事倍功半。最终成就不会很高,大都只能在汗青编或者其他异人组织里,从事服务性质那一类工作。

一名处于婴儿时期的异人,不管是对于汗青编还是其他异人组织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仁和堂在怀城可谓家喻户晓,一座城市的活地图的哥司机,自然更不陌生。

几人抱着孩子上了车,的哥师傅热络起来。一个劲说仁和堂里老中医如何如何厉害,医院里都给判了死刑的病,到那边保管药到病除。让他们小两口别担心,孩子送到那边之后一定没事。

明显被人误会成男人带着孩子媳妇,还有母亲一家四口去看病的张牧之,没有解释什么。石秀芳想解释,可孩子一直哭闹也就无心解释。

白清浅则是跟先前张牧之对称呼事情一样,对这事半点不上心。

半个小时不到,的哥师傅就把几人送到位于怀城迎丰路上,最繁华商业中心的目的地,一座被马路与高楼大夏包围的三进四合院。院子门前坪坝靠马路这边还有一座池塘,里边全是枯死荷花杆,还没到盛开时节。

张牧之刚一下车,路边一名橘红色皮衣套住白体恤,脸上胡须修剪整齐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张经理吧,我是怀城汗青编公司的负责人陆建明。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小陈跟小刘。”

同属汗青编一个系统,乾城异人所属要到这边公干,怀城自然会派人协助陪同。与普通商业公司没什么两样,主要讲究个职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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