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方的男人身着龙袍,面色严肃,举止间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即使笑起来也给人以足够的压迫感,可站在下首的女子在气场上却不输分毫,倒不是气势上压他一筹,只是那淡定自若漫不经心的姿态,仿若与生俱来的王者,遗世独立,不被任何所影响。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虽站在下首,可她这样的姿容比最初他见到苻莲时还要惊艳几分,旁人看她的目光并不会因为她的美丽而认为她是娇弱的美人,反而她神态间的慵懒和自如更能吸引人,却也更疏远。

“臣女不知,有劳陛下点明。”金玉璃的声色更偏向于慵懒和轻缓,总是给人以漫不经心的感觉,此时这么说,更有一种她并非位居下位,而是在指挥皇帝做事,操控全场的感觉。

没有君王喜欢臣子有这种气场,但听到太监通传的兰枢说的话,他深吸了口气。

“上官潼,你谋杀当朝大将军,毒害端淑长公主,还蒙蔽摄政王将你罪人之身收入王府,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金玉璃颇有兴味的挑了挑眉,看向御书房中站在一旁的端淑长公主和泰安公主:“此事上两位公主作为人证,有何意见?”

皇帝有些不耐烦:“上官潼,朕是在问你。”

“您面前的桌案上就是臣女呈给端淑长公主的香囊,”金玉璃做了一个“你自便”的手势后继续道:“一件一件来吧,香囊的成分端淑长公主已经请太医查过了,相比臣女的一面之词,太医院院首的查验结果,陛下应当更信后者。”

皇帝蹙眉,这是个什么情况。

端淑长公主上前一步,向皇帝身旁的公公递上一张纸道:“陛下,这是太医院院首的查验结果,他说,这其中并无任何一味毒物,皆是上好的香料,也不会与其它常见药物反应产生毒物,本宫近日以来的异常,兴许是睡眠不足心神不宁导致。”

“这约莫是个误会,劳陛下挂心、上官姑娘走一趟。”

皇帝:“……”

他无语,想骂人,但她是长公主,自己要拉拢的对象,自己又是她弟弟,训人总归不好,会被坊间传言落得个不敬长姐的下场,他只能忍。

他“和蔼”的笑了笑:“没事,皇姐金枝玉叶,身体不适理应要考虑到各个因素,朕理解。”

“既然是个误会,便是本宫的不是,上官姑娘的调香手艺本宫甚是欣赏,此事劳烦了陛下多日,本宫便做主将这个香囊呈于陛下,以感谢陛下念及姐弟之情为本宫操劳,同时为了感谢上官姑娘,不若今日起,本宫便去摄政王那里将你要了来,做本宫府中的调香师,如何?”

皇帝在她说话间,已经闻到了香囊里逸散出来安定人心的香味,他眸中划过转瞬即逝的赞赏:“皇姐啊,不若你礼让朕一回吧,朕也很是欣赏她的调香手艺。”

端淑长公主笑了笑:“陛下,你宫中都有那么多能人异士了,本宫看苻莲就很不错,你若愿意割爱,那本宫倒也愿意松口。”

闻言,苻莲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金玉璃,眸中闪过戏谑。

上官潼?

罢了,她不搅她的局的话,权当她是来散心的,但若是有心破坏她的计划。

她眼中一闪而逝杀意。

金玉璃只扫了眼苻莲,眸中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在看向端淑长公主时,眼中多了些邪性分子。

“可是我并未承认,那香囊我没下毒。”

“??”端淑长公主急忙开口:“上官潼你什么意思?!太医都查验过了,你不可信口雌黄,即便你不愿意来本宫府中,也断不能欺君罔上!”

荣亲公主揉了揉正跳动的太阳穴,拉住了激动的端淑长公主。

“御前失仪视为无礼,冷静。”她低声提醒:“先听她说,见招拆招,你这么急于打断她,不就是真有鬼了吗?”

端淑长公主冷静下来了,也对自己方才的言行感到后知后觉的怔愣。

怎么回事,那个香囊里她的确……但不可能效用发挥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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