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凭借一点修为,赚钱是不在话下的,但几天下来,愣是没找到机会。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打家劫舍吧。

不过,这几天县城里都在议论着一件事。

此事还要从上个月说起。

青皋县城三面环山,只有东面一片平坦。

其中,北面和南面都有悠长山谷接通其他地域,道路还算通达。

唯有西面,群山连绵,没有人居住,只有一条修在山岭上的小道,只能走马,不能行车。

此岭叫做乌鸡岭。

上个月有人报案,说一人在乌鸡岭失踪。

衙门派了几个人去搜寻,未曾发现尸体。

这种事发生在荒郊野岭,十分棘手,多半成为悬案,况且也有迷路走失的可能。

本来就这样揭过了,谁知七天后,再度通报有三人在乌鸡岭上失踪。

这三人是临县人,到青皋县催债,当日启程回去。

次日有人发现三人乘坐的马匹死在路边,附近还有掉落的鞋子、衣服等杂物。

衙门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劫财啊!

三个商人身上,少说有几十两银子,很容易引起他人心中歹念。

性质一变,衙门颇为重视此事,几次派遣捕快在乌鸡岭上埋伏,但一无所获。

更叫县衙难堪的是,那之后又发生了两起案件,而且是对人多的队伍下手,共十一人死不见尸!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如今更是没有人敢去乌鸡岭。

许初得知此事,却是跃跃欲试。

如今祈祷强盗伏法、恢复安宁的人不在少数,他若是解决了强盗,不但行善积德,还能获得许多愿力。

这一日,正打算找个时间去乌鸡岭一趟,却看见许明庸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忧虑。

许初奇怪道:“爹,有何烦心事?”

许明庸瞪他一眼,哼道:“问这个做什么,自顾出去晃荡好了。”

许初轻轻咳嗽,有些尴尬,这几天他成天在外面转悠,四处散财,许明庸很少给他好脸色看。

他道:“爹,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嘛,没准我能帮上忙。”

许明庸又瞪他一眼,本想开骂,却叹一口气:“唉!你呀,家里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乌鸡岭上的案子,你听说了吧?”

许初点点头。

“你知道,咱们家是做茶叶生意的,我每年都会从西边的安州采购大批茶叶,运到青皋县和枫州售卖,如今正是采茶时节,出了这事,你说我烦不烦心?”

许初明白过来。

要去安州,乌鸡岭是一条要道。

虽说也可以往北面绕道,但路程会长个数倍,成本剧增,更是会耽误时间,因此心急。

许初道:“乌鸡岭上怎么突然多了一伙强盗,衙门几次行动,都没成果,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许明庸道:“这件事的确蹊跷,我听说衙门的人说,他们已经去了六七次,有几次还是隐秘行动,但每一次,都见不到人影,好像那批贼人能得到情报一样。”

许初呵呵笑道:“说不定衙门里有内鬼呢。”

他本是开玩笑,许明庸却很认真:“很有可能,衙门对此也很重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此事,实在不行,只能绕道走了。”

出了家门,许初捏着一把纸扇,在街上慢悠悠走着。

以他牵机二层的修为,对付普通强盗应该不在话下。

不过,最近风头紧,那伙强盗若是躲起来,他却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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