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佛山一处大宅院内。

一坐在厅堂座椅上的年轻人微皱起双眉,右手搭在胸前,低垂着脑袋,一丝黑血从其嘴角缓缓溢出。

年轻人以右手拇指轻轻拂去嘴角那丝黑血,一双眸子透着股阴狠,自语道:“哼,若不是在此处地界能力被压制,我的阴阳幻身又岂会......”

耳边忽地响起脚步声,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踏门而入。

来人是这座宅院的管家。

“抱歉啊,林老板,我家老爷刚练完功,此时正在洗浴,还请您稍待片刻。”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端上一杯清茶。

年轻人抬起脑袋,露出一脸的笑容,道:“叶师傅早已是佛山一等一的武师了,却仍旧如此勤勉地磨炼着自身的武艺,实乃我辈典范啊。”

......

“爷爷,莫平......莫平,他......”

云莺泪眼婆娑,看着一身伤痕的莫平昏躺在床铺上,嘴唇不停地微颤着,热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

“丫头,别哭了。”

老爷子将搭在莫平脉搏上的手抬起,转而摸向他的额头,缓缓说道:“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好在并不紊乱,额头处稍稍有些发烫,应该是被日头晒得。”

云莺在睡了一觉,喝了碗姜汤后,受风寒影响的身子好了不少。

她本想出门去买些吃食,哪成想竟看到莫平一脸伤的昏躺在自家的院门口,吓得她急忙去喊爷爷过来......

老爷子将沾着药酒的毛巾轻轻擦过莫平青紫的面庞,叹了口气道:“好勇斗狠,难免就会落得这般下场。”

“爷爷......那,那莫平的伤势......”云莺不停地抽动着鼻翼,哽咽道。

“以他的身子骨,躺上二十几日应该就能下地了。”

老爷子目光沉凝,望着莫平一脸的伤痕,微微摇了摇头:“这还是古远山没有下死手,受的大多是些皮外伤......哎,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那古远山是什么样的人物,在佛山地界,除了叶无锋,谁能敌得过他,就是那号称能单手举起数百斤石锁的黄彪,在他手底下都走不过十招。”

说罢,老爷子将毛巾缓缓放进一侧盛着热水的脸盆里,道:“丫头,这小子的外伤只需擦点药酒便可,但是这脏腑的内伤,还需去医馆里配上几副药,熬着喝下去才会痊愈得快些。”

云莺的爷爷年轻时曾在医馆做过工,因此对于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基础医术,他倒也知道些。

云莺用衣袖拂过眼眸,沉了沉心神后,轻声说道:“爷爷,你说,我记下后这就去医馆配药。”

“那我说,你好生记着。”

“嗯。”

“牛大力,千斤拔,半风荷,宽根藤各一两,田七,金耳环各五钱。记住了吗。”

“牛大力,千斤拔,半风荷......”

云莺小脸微垂,嘴唇微动,轻轻默念着。

确认谨记在心中后,云莺抬起泛红的眼眶,轻声道:“爷爷,记下了,那我这就去医馆抓药了。”

老爷子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心疼着说道:“吃点东西再去吧。”

“不吃了,先抓药要紧。”

在走之前,云莺又深深地看了莫平一眼,随后踩着细碎的步子,匆忙走出屋内。

“哎,这丫头。”

望着云莺渐行的身影,老爷子深叹了口气,随后将视线望向莫平,瞪起双眼道:“都怪你小子,害得我家丫头操碎了心,还为你跑上跑下,连口饭都来不及吃。等伤势痊愈了,你小子要是再敢胡来,我非得在院里挖个坑,把你小子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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