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异宠。”
修者也会收养驯服异兽作为宠物,凡是异宠者身上皆有印记。
当下九冬顺着缥流云的目光看去,果真见那异兽右足之上隐隐约约流动着契约印记。
修仙界有一约定俗成的规矩,凡异兽与修者签订契约成了异宠,其他修者便不得随意狩猎。仔细想来大概就是野生和家养的区别吧。
也难怪这头异兽竟会使得仙门的三元真火,原是有修者豢养的。
片刻,一方竹榻自云间飘落而下,灯火如豆,纱幔飘浮,铃声轻荡。
竹榻里坐靠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一手拿折扇,一手拿着书卷,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卷。
修者刚一落地,那异兽便跑到了竹榻旁趴坐下来,嘤嘤的哼着,颇为温顺。
男人摇着扇子开了口,声音却颇有些慵懒:“谁人欺负我的爱宠?”
“敢问尊者何人?”
“……”男人摇扇的手顿了一下,“想不到竟还有人不认识本闲人?”
咸人?
九冬初来乍到,对这修仙界里纷杂如云的修者并不了解,当下看了眼缥流云,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然戴好了面纱。
“师尊他是谁?”九冬小声问着。
“无相门。戏闲人。”
竹榻里的男人听见了缥流云的声音,这才将视线依依不舍的从书卷上移开。
他瞅了瞅九冬随即便将视线移到了缥流云身上,当下坐直了身子,拉开帷幔来,行了抱拳礼:“想不到竟是风央派尊上,久仰大名。听闻尊上前不久新收了一名弟子,想必就是这位了。”
帷幔拉开,这才让人看清了来人的相貌,灯光下,一身水墨杂染的衣服,看似混乱,却添了几分不羁,头戴纶巾,生的俊秀风流。
九冬有些不喜戏闲人盯看缥流云的视线,那盯视的过于直白:“尊者纵宠伤人,怎么也该给个说法吧?”
戏闲人见九冬这一身狼狈样子,掩扇笑了笑:“真是抱歉,我的小黑近来学了点把戏就爱找人切磋切磋,还望见谅。”
“解药。”缥流云并不言他,直指重点。
九冬微怔了一下,随即便立马意识到她指的应该三元真火,莫非三元真火还有余毒?
难怪方才缥流云执意给她输送真气。
戏闲人看了缥流云一眼,见她神色严肃,当下收了笑容,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储物空间袋,送给了九冬:“被三元真火烧着竟也能扑灭,本事倒是不小。可即便扑灭了,那余留的火毒侵蚀肌肤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这里面装有一瓶冰莲血肤霜,是三元真火的解药。袋内另有三颗异兽晶石,小小意思,还望道友见谅,不与这牲畜见识。”
顿了顿,男人狡黠的看了缥流云一眼,勾了勾唇角:“另外,我就再送你们一个情报吧。”
“请说。”
戏闲人摇了摇折扇,又重新躺了下去:“少门主前些日子派了细作潜入风央派,可能近期会有动作,你们可要小心了,我也就言尽于此了。”
九冬听罢,不禁多看了这人几眼,明明作为无相门人却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卖少门主,这种行事作风实在是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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