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邻,烦请相告,澜在何处?”

“本官乃陇西郡守孟河,奉大王诏命特地前来为其封爵。”

孟河很是客气的向十里屯围观的黎庶们打听夏澜家的住处。

这话让十里屯的黎庶们瞬间惊呆了。

郡守?

奉大王诏命来给澜封爵!?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了。

前段时间县府敲锣打鼓的来给澜封爵,他们还能够理解。

但现在,这可是他们陇西郡的郡守啊。

众人皆是不敢言语。

而孟河这边,见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不敢回答自己的话,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咳!”

“敢问老人家可知澜住在何处?”

不得已,孟河只得轻咳一声看向老槐树下的唳伯。

“回……回大人话,澜小子……不!澜……”

唳伯这一生,除了服更役去过几次硕阳县,其余时间基本没有出过十里屯。

郡守这种级别的大官更是见都没见过。

此时见这郡守居然与自己说话,顿时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老人家,你若知道,烦请你带一下路。”

孟河有些无奈道。

“好!好!”

“大人请!”

唳伯连忙说道。

有他带路,这支封赏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夏澜家赶去。

众多黎庶也都远远的跟在后面,想看看这夏澜到底得了一个什么爵,居然要劳烦郡守这样的大官亲自来封赏。

……

此时的夏澜正站在院门口和公士驹聊着天。

两人远远的便听到村头传来的敲锣打鼓声。

公士驹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向夏澜开玩笑道:“澜小子,不会又是来给你封爵的吧。”

夏澜闻言淡淡一笑:“怕应该是。”

公士驹瞪大了眼望着他:“当真是?”

夏澜点了点头。

算着时间,他的封赏确实也差不多该下来了。

两人正说着,村头转角处便有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这边赶来。

前边带路的正是唳伯。

老头儿满脸兴奋,边走还边伸手示意孟河。

“大人,那就是澜的家,门口站着的便是澜。”

顺着唳伯指的方向,孟河看到了公士驹与夏澜二人,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澜兄弟,在下陇西郡守孟河,奉大王诏命来为澜兄弟封爵。”

来到跟前,孟河竟直接朝着一旁的公士驹拱手行礼。

公士驹先是吓得一愣,随后连连摆手道:“郡……郡守大人,错了,错了!”

“他是澜。”

指着夏澜,公士驹连忙躲开了孟河的一礼。

此时,公士驹的心中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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