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扒了他的储物腰带,就认定一切都是她干的?

再者,他醒来第一眼,不先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反而觉得她贪图他的美.色?

虽然吧,蓝家的基因的确优秀又强大,代代出美人,譬如将龙傲天迷得七荤八素的蓝书雪,再譬如她。

但……蓝瑾炎长得吧,还真不怎么样,五官虽清秀了些,却也轮不上俊美二字,最多算个精神小伙。

说他长得像蓝家后人都侮辱了蓝.家的基.因。

就这,她还垂.涎他的美.色??

多大的脸?

沈夕辞气乐了,但又想着的确是自己扒了他身上的低阶防御法器多宝衣和储物腰带,又有些理亏,试图与他讲理。

然,还未开口,眼前之人经历了晕了又醒,醒了头晕,晕了再醒,如此三次的折腾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家底被人扒了,脸色微微一变。

“我储物腰带里的东西呢?我的锁灵盘,还有身份令牌,妖女,还我!”

沈夕辞笑了:“怎么,就准你烧我院子,烧光我的全部家当,就不准我自己寻些补偿?”

蓝瑾炎缩了缩脖子:“我还以为那是嗜灵兽的老窝……这样,灵石赔给你,锁灵盘和身份令牌还我。”

沈夕辞撇了撇嘴,还真的将锁灵盘从如意袋中拿出来,还给了他。

左右拿来也无用,她炼气期的修为,无法强行抹除筑基后期留在里面的灵识烙印,无法强行让锁灵盘内的器灵易主。

倒不如还给他。

蓝瑾炎倒没想到沈夕辞如此好说话,愣了片刻后,又伸手要起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沈夕辞却不肯给了,拿出来,在指心把玩着,状似无意地开口——

“离火宗?唔,蓝少宗主可曾听过蓝书雪?听说十几年前,她曾诞下……”

“闭嘴——”

蓝瑾炎不知为何神色骤变,怒喝着打断了沈夕辞的话,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许你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妖女,你若是想借她来奚落侮.辱本少爷,本少爷告诉你,她早就被我爹逐出了蓝家族谱,与我离火宗,早没了半分干系。”

说罢,愤愤地从沈夕辞的手里夺过自己的身份令牌,带着醒来的几个同伴,转身出了门。

沈夕辞:???

她有些懵逼。

看蓝瑾炎这反应,她是不是该庆幸先前没有嘴快暴露自己的身份?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曲折和恩怨?

身后,兔妖纠结地盯着蓝瑾炎离开的背影,似乎有话想说,一张兔唇张张又合合,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终究是开口——

“道友,我好像曾经见过他们。”

沈夕辞倏然抬头看向兔妖:“你说你见过蓝瑾炎?”

兔妖点头。

“我曾和灵狐大人外出寻灵药时,在珍宝阁的拍卖会上,一群修士起了纷争,其中便有方才那几位。”

“当时好像是因为他们前来拍卖筑基丹,被在场修士狠狠奚落了一番,当时,那群修士说的话可难听了,因此我印象比较深。”

那群人,说什么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

说昔日修真界叱咤风云的第一宗门,如今竟沦落到靠卖筑基丹来维持生计的地步。

此言一出,整个拍卖场哄堂大笑。

珍宝阁,不过是偏僻的乌镇上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其内的修士,也都是修真界一些不入流的三等门派。

可就是如此不入流的三等门派,也敢肆无忌惮地嘲笑离火宗。

甚至在蓝瑾炎一行人不堪受辱试图反驳时,被那群三流门派的弟子,揍得鲜血四溢,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一个离火宗的弟子,硬生生被那群人打死。

在闹出人命之后,周围之人,非但没有人上前阻止,还不断拍手叫好。

仿佛这场荒诞的闹剧,就该以鲜活的生命来终结。

事后,离火宗宗主讨公道无果,以无力护佑宗门众人为由,亲自解散了内门外门所有弟子。

仅有宗主座下五个关门弟子以死相逼,才勉强留了下来。

但自此以后,离火宗几乎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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