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是个崽儿。”
景王殿下手摇折扇慢吞吞地说道:“非也,首先它是公的,雄性接近雌性是本能,人和动物都一样,不分老幼。”
“对!”沈时舟点头表示赞同,“王爷您三岁就知道抱漂亮宫女的脸蛋啃。”
讲到自己糗事,景王殿下立刻换了话题,“你可知今日朝中有人参你滥杀无辜?”
沈时舟嗤笑,“致几万百姓过冬无粮可食死伤无数,这种人无辜?如果这也叫滥杀,鹰营就不该存在。”
开国初年朝局不稳,总有官员阳奉阴违办事拖拉,大宴开国皇帝建立鹰字营,可越过朝堂百官直接为皇上办事,鹰营可谓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重要性不言而喻。鹰字营主帅可斩杀奸佞叛臣,朝中人人惧之。
这次杀的涞阳知府裘更知贪赃枉法,将库粮私自售卖,涞阳去年秋季遭逢洪涝,百姓颗粒无收。
本该由涞阳府开粮仓救济百姓,结果粮仓一粒粮没有。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也被他贪墨。派人下去查,查了一个冬天也没见结果。开春有人冒死告御状,皇上才派沈时舟去涞阳。
查明情况后沈时舟在涞阳城上当着百姓的面砍了裘更知的脑袋。之后他又紧急从附近州府调来粮食才把拖了一个冬天的事平息下来。
沈时舟就是在捉拿裘更知时受的伤,近百人狙杀他们十几人,鹰营折了好几个手下,现场血流成河。却说他滥杀无辜,真该让那些过惯舒坦日子的大臣亲自走一走那条血路。
“二皇子的人,他想把你从鹰字营主帅的位置上拉下来,跳梁小丑罢了,你放心,那些人自有太子处理,你专心养伤。”
临走时景王殿下再三确认,“真不用本王派两个人来照顾你?”
“不用。”沈时舟心道若要旁人来,你那两条金龙鱼可就白喂猫了。
今日午膳很合他胃口,每天可以吃上这样的饭菜,又有人陪着打发无聊时光,他这一刀算没白挨。
沈时舟想得挺美,结果第二天饿了半上午迟迟等不来人,气得他脸更白了。沈世子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契约准备找人好好谈一谈。
他来到墙边往隔壁看,只看见那只小丑猫在院中晒太阳。人不在?
前院,赵氏正与一圆脸富态的中年妇人说着话。
妇人甩着一方粉色丝帕,表情有些傲慢和得意,“武大人可是京城最大牢房的典狱长,从五品官职呢,咱家姑娘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此人正是上门给金荷说亲的媒婆。
赵氏陪笑,“武大人年轻有为,实属难得。”
“可不嘛,武大人的舅母见过你家姑娘,回去跟外甥一说,武大人就同意了,这不托我过来问问你家的意思,若是没问题,约个时间找个地方喝喝茶。让姑娘也见见武大人,我跟你说,武大人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哎吆,姑娘们见了都脸红……”媒婆把武英喆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我得跟我家老爷商量一下,您也知道金荷不是我生的,我可做不了这个主,等我问问她爹的意思再回您话。”其实赵氏不太满意,武英喆这人如何她不清楚,单看官职并不高。
媒婆一听有些不太高兴,“吆,这可是从五品官员的正妻,多少人都盯着呢,还等什么,要我说明日见个面就把庚帖换了,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你可不知道武大人有多抢手,晚了可要被别人抢走的。”
赵氏态度坚持,媒婆也没辙,“好,明日我再来。”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这桩婚事若是成了,武家答应给她重金谢媒礼,她可得卖点力气。
赵氏出去送人,金荷从旁边房间走出来,媒人上门赵氏便叫她过来一同听。那武英喆的情况她也听了大概,年岁不大,这么年轻就能坐到典狱长的位置要么是他自己能力出众,要么就是背景深厚。
“你都听到了?觉得怎样?你爹说要听你的意见。”赵氏送完人急匆匆回来问金荷。
“媒人靠的就是这张嘴,丑的能说成美的,癞的也能说成好的,武英喆是什么人还得在探听探听。”
赵氏点头,“是这个理儿,所以方才我没有立刻答应,等晚上问问你爹的意思,我爹在衙门待了几十年,兴许能知道些事,我这就出门午膳不用等我。”赵氏匆匆出门去了。
春巧陪金荷回小院,“姑娘是不是要做官家夫人了?那人官职好像比老爷的官还大呢。”
金荷笑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
“听媒人说是个好人,我觉得这事能成。”春巧已经被媒人舌灿莲花的嘴给说服了。
两人走进小院,“啪”一根葱叶拍到脑门上,金荷揉揉额头,抬头就见沈时舟站在隔壁梯子上,两手抱臂、一脚踩墙,气呼呼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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