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主意要你自己拿,女子嫁人不易,我希望你能嫁个好男人,也嫁个好家门,如此你的子孙也享受福荫,少吃些苦。”
“我再想想。”金荷回到房间发起了呆。不得不承认赵氏说的有理,但她对屠开济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这样也要嫁吗?
这一发呆就呆到了午后,沈时舟等了许久不见人过来,又出门了?他走上梯子见春巧那小胖丫头在扫院子,便把她叫过来。
春巧见沈时舟叫她,下意识地看房间,沈时舟招招手示意她自己过来。春巧紧张地来到墙边仰头看。
“你家姑娘怎么了?”沈时舟问。
春巧想了想:“大概是在想应不应该嫁给屠将军吧?”
“屠开济上门提亲了?”沈时舟眯了一下眼。
春巧摇头,然后又点头,“上门了,但是没有提亲,屠老夫人有这个意思。”春巧怕沈时舟,这人问什么,她不敢扯谎,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沈时舟气道:“吃过两次亏怎么还不长记性。”
春巧疑惑,不知道债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
“舍近求远,哼!”
春巧没读过书,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舍近求远说的是哈,见人走了,她继续扫院子。
金荷有心事,对于伺候隔壁的沈世子便有些懈怠,直到沈时舟找过来,“叶金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男人举起一张纸,金荷一看如此熟悉,正是那张以工抵债的契约文书。
沈世子动不动就把文书拿出来要挟,金荷多次试图翻出契约毁尸灭迹,结果找了几次都没找到。明明看见他放进书里,等她再找时就不见了,沈世子狡猾的很。
春巧在一旁小心地说:“姑娘不舒服,要不奴婢去给您做……”春巧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没了音,春巧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哪里顶得住沈时舟要咬人的眼神。
“哪里不舒服?”沈时舟再看金荷。
金荷摇摇头,“走吧。”心里不舒服。
见她蔫蔫的,以为真病了,沈时舟皱眉,“不舒服走什么。”
金荷撅着嘴心里委屈,心说你找上门来,还问我走什么,沈世子就是不讲道理。
“哪里不舒服?用不用看大夫?胖丫头你去请大夫回来。”
“哦,好。”春巧讷讷的答应,她不叫胖丫头,但给她十个胆儿也不敢反驳。金荷忙把人拉住,“没什么事,大概是累着了。”她又没病请什么大夫。
沈时舟皱了一会眉,一指春巧:“你过来。”
“哦。”春巧愣愣的跟到院里,看见男人三两下跳到隔壁,她回头要哭不哭地对金荷说:“姑娘,我去了。”
金荷:“……”怎么一副一去不回的样子。“还是我过去吧。”
春巧实在不敢单独与沈时舟在一起便与金荷一同去了隔壁。沈时舟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见金荷道:“你去房里。”然后把盒子交给春巧,“你去做了。”
春巧接过盒子忙跑进厨房。金荷想要跟过去被男人拦住,“不舒服就好好待着,进来。”金荷只好跟着他进了房间。
“我听胖丫头说屠开济有意与你结亲?”
“嗯。”金荷懊恼,春巧怎么什么都说,他一定在笑话自己吧。
“我听闻屠开济有特殊嗜好,他前两任妻子都是被折磨死的,这样的人你也敢嫁?”他着人查了一下,竟没有找到屠开济的错处。沈世子只好自己编一个,反正与他克妻之名刚好符合。
“真的?”金荷一惊,心里似乎一下子轻松了。
金荷并不喜欢那人,只是正如赵氏所言像屠开济条件这么适宜的男人不多见,错过了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
可若是答应她又心有不甘,她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男人,而不是单看家世门楣。可金荷又忍不住想那样的男人真的有吗?自己能遇见吗?
这几日她心中忐忑拿不定主意,沈时舟的话刚好给了她拒绝的理由。见她面色好转,沈时舟安下心来。
这时,春巧扒着门框露出脑袋,颤颤巍巍地说:“姑娘,我、我不会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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