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在嬴梵后脑上敲了敲,“闭嘴!”

嬴梵似是有些怕她,不甘心地缩回去,与阮月冺保持距离,哪知对方自己甩了甩肩上的一缕绷带又说,“你学得一点都不像,看我。”

受不了的阮月冺终于爆发了,丢掉茶杯站起来,“闹什么闹,没活干吗?”

六人眨巴眨巴眼睛,齐声答话:“是啊,没活啊。”

……

颜钰没想到那群侍女动作这么快,她扶着殷北卿把人送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把东西都搬好了。

果然这里人走路都是用飞得。

有位二等侍女低头在门口等候汇报,“谷主,东西都齐了。”

“主……主人。”鲁甲藏在那侍女的裙摆下,眼睛盯着殷北卿,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胆怯模样。

侍女蹲身抱起它,递给颜钰,“神女这是您的兽宠,我们搬东西的时候,也一并带来了。”

颜钰尴尬地接过来,心想这搬家服务也太周到了。

“嘶,疼。”

某人干巴巴一声把颜钰的注意力拉回来。

侍女在一旁应声,“谷主,您要的药也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你们都退下吧,神女会照顾我。”

“是!”

颜钰前面看见那箭确实是射穿了殷北卿的肩膀,似乎还挺严重的。

衣衫解开后,这个猜想果然被验证。

“还疼吗?”前面听她那样嚷嚷,应该是难受的。

“疼,火烧似的。”

颜钰本着对伤者负责的态度说,“我替你覆些白竹草,会舒服一些,血也止得快点。”

“就这样?”

正在捣药的颜钰停下动作,“不然呢?”

“你伸手。”

颜钰不太放心地把胳膊递给她,随后就看见殷北卿捉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摁到自己的伤口上,那力道大得颜钰都替她皱眉头,可当事人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你会替我缝好的对吗?”

“……”

说实话,这伤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严重,但以殷北卿的自愈能力,就算什么都不处理,她打包票不过三天伤口就能完好如初。

“你这个伤不用缝合,缝了反而留的疤更大。”颜钰拽回自己的胳膊,十分淡定地用帕子将它擦干净然后继续捣药草。

这人做事就是爱由着性子乱来,有时候狂暴如魔有时候又比三岁小孩还幼稚,经历过这么多回,她要是还一惊一乍的,那心理素质可太差了。

“可是我觉得它不缝就好不了。”殷北卿身子后仰,肩头的衣服又滑下来半截,露出她左上臂的兽印。

有些人的兽印只是巴掌大的记号,可她的却是大片的图腾,从肩头一路包圆到小臂中部,配上那犀利的银色眸子,莫名有几分野性的味道。

“可能是神女的箭带了神火,扎得我这千年祸害疼得死去活来。”她一边说一边伸着脖子微张红唇,模仿将死之人枯哑干瘪的声调,“救救我……神女救救我……”

颜钰被她这两声喊得脑仁发疼,忍无可忍地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喊了。”

殷北卿终于停下,却弯起眼睛冲她笑,随后颜钰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意识到这是对方的口口后,她被针扎到似的想要躲开,却被捉住手臂动弹不得。

“怕什么。”殷北卿说着,手心贴到颜钰的脸颊上,拇指沾着血将她光滑白皙的皮肤弄得和自己的一样。

一样的一塌糊涂。

她爱看一尘不染的雪莲沾上鞋底的淤泥,可那也不及眼前高洁纯净的女人染上自己鲜血的样子半分美艳。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每个细胞都在大声叫嚣着兴奋。

“我可是你最虔诚的信徒啊,亲爱的神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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