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知道自己能跳舞,她就恨不得天天劈叉。

系统:“……”沉默,“那你赶紧对着它叫声爸爸。”

纪梨已经将裙摆整理好,立刻从善如流的对着自己的长腿:“爸爸,mua。”还肉麻可爱地给了个飞吻,“我以后一定好好珍惜爱护你,我们一起再重新登上舞台呀。”

系统:“……”要吐了。

刚从疗养院出来,纪梨就接到阮靖南电话。

来得还挺快,纪梨想,按下接听键,很快传来对方愤怒的质问:“裴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指哪件事?”纪梨反问

阮靖南觉得额头的青筋在蹦跶,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发出:“所有!”

继玫瑰花拼出的‘狗男人’三个字后,阮靖南故意晾着裴梨。

并且高贵冷艳得交代公司助理和公寓管家,如果裴小姐要找他,一概不予理会,公寓管家也不能再对裴梨放行。

他太了解裴梨,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屁颠屁颠地拧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哭哭啼啼的撒娇求他原谅,毕竟她怎么舍得阮太太这个头衔以及头衔背后优渥的金丝雀生活。

因此阮靖南并没有刻意去搭理裴梨,他向来是不在女人身上花功夫的类型,他很忙,忙着开拓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没空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裴梨以前表现得很好,大气温婉,虽然有点小作,但是无伤大雅,在他面前时时温柔小意,从来不需要他花时间去哄。

阮靖南觉得很满意。

然而三天后他就被打脸了。

先是有助理跟他汇报裴梨去了桑榆疗养院的事,紧接着阮氏集团公关部又发来最新的舆论导向,起因是因为阮靖南未婚妻发的ins动态无情地捶死了自家妹妹阮靖曦昏迷不醒卖惨装病的事实,继而引发大众对桑榆死因的各种猜测。

随着瓜越滚越大,网友们啃得越来越开心,连本来只在圈子里传的阮靖南当众悔婚的消息都被网友津津乐道,阮裴两家本就是联姻,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集团的股价,股民对集团股价的信心。

严重到已经不是删帖撤销热搜就能轻易控制的地步,阮靖曦毕竟是流量,暗戳戳的对家不知道有多少,桑榆的死又确实震惊娱乐圈,原本经济公司设计的一套给桑榆泼脏水,摘除阮靖曦的公关计划,被裴梨INS的一张图片轻松破防,又逐渐把火烧旺,烧到阮靖南身上。

阮靖南这才崩不住,主动给裴梨打电话。

然而耳边很快传来裴梨淡定的声音:“阮先生,我们当面说清楚吧,下午六点,知否小厨见。”说完挂断电话。

知否是家私人餐厅,是由原身裴梨一手创办的,是裴梨为了替阮靖南养胃,专门开设的一家私人小厨房,逼格拿捏得很高,光装修部分就耗资巨大,因为不大在意亏损,生意有些不温不火。

原本餐厅的持有人归属裴梨名下,半年前知道裴梨不是亲生女儿后,裴母找了很多借口,慢慢把给以前给裴梨置的各种产业,都转回自己名下,或者放在裴梨的弟弟裴祁名下。

所以说起来也是可怜,原身裴梨光有个名媛的名头,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裴母或者阮靖南给的,唯一的事业就是这家餐厅,可惜因为恋爱脑,经营得一塌糊涂。

所以裴母才会肆无忌惮地用断卡这招对付她,笃定她过不了穷日子,只会对她言听计从。

挂完电话,纪梨想了想,又约了裴母,裴母以为她终于服软,哄好阮靖南,喜不自胜:“早就想跟靖南见面,婚礼的事闹得乱七八糟,等他给我们一个交代。”又暗暗给裴梨施压,“梨梨,这次离家出走的事就算了,但是再有下次,可不是这么轻松的,你当裴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纪梨没吭声,想一想跟原生跟裴母虽然不是亲生,但毕竟20多年的感情,到现在居然只剩下□□的利益。

裴父裴母到的时候,纪梨已经亲手做好一桌饭菜,用的是原生裴梨的手艺。

知否以煲汤闻名,裴梨最擅长煲汤,一道汤,加上六道小菜,用精致的碟碗装着,光看着就爽口舒心。

“靖南还没到?”裴母叫阮靖南时,从不生分,有股叫准女婿的亲昵肉麻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阮靖南谈恋爱呢!

纪梨先呈了一碗汤,递给裴母:“不着急,您先喝碗汤,凝神静气、消暑降火的的,我特意熬的。”不然怕你待会儿气吐血。

“靖南还没到,怎么能先动筷子,不懂事。”裴父指责她。

纪梨笑眯眯的:“这顿饭是给你们二位做的,他还不配吃我做的饭菜。”

阮靖南被侍者引着到包厢,服务生替他开门,抬步刚跨进去,就听到裴梨这句话,黑眸眯了眯,脸色有些难看。

再看一眼裴梨还约了裴家父母,不知道她在搞什么玩意儿,落在裴梨身上的视线顿时透着几分探究跟压迫。

裴母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瞪了一眼裴梨:“使什么小性子,靖南不过是来得晚了。瞧瞧我这个女儿,一点儿礼数都不懂。靖南,赶紧坐。”

阮靖南微微颔首,落座,目光扫了一眼转盘上的几道菜,看出来是出自裴梨之手,尤其那道汤。

眉毛挑了挑。

“吃饭!吃饭!”见气氛尴尬,裴父拿起筷子提醒。

纪梨没动,阮靖南也没动。

裴母左看右看,觉得怪异,只好打圆场:“靖南,曦曦身体怎么样了。我正跟你裴伯伯说商量着去看看曦曦呢,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把曦曦也当半个女儿疼的。”裴母不大喜欢看八卦,不知道阮靖曦具体情况,但阮靖南婚礼现场打了裴家这么大一巴掌,裴母让裴梨去表表关心可以,自己去就显得丢面子了,就只能等裴梨哄好阮靖南,再亲自登门裴家,给自家一个台阶下。

“这个,恐怕您得问问裴梨。”阮靖南目光望向对面坦然自若的裴梨,有几分冷淡和不爽。

裴家父母诧异阮靖南态度,不得侧头去看裴梨,却见裴梨把刚才本来盛给裴母的汤自己喝掉,然后擦了擦嘴轻松道:“本来我是想给你们二老做最后一顿饭,感谢一下你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

“不过你们非要等他来,我就没办法了。”说到这儿,纪梨有些无奈似的,耸肩。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压根儿不是裴家千金,今天把你都叫过来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

整个包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裴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即震怒、

裴母眼睛都瞪圆了,拍了下桌子:“裴梨,你想干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

阮靖南也有些懵,难得瞳孔地震,看看身旁脸色青白交加的裴父,再看看一脸怒容的裴母,脑子里许多东西迅速闪过,似乎裴梨的一切行为都能够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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