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后面连着族长家。鲮鱼山归根到底住的都是平民,不像山下县衙,有衙役看守。天光未亮,族长家院门紧闭。池渊站在后门外,停在他肩膀的红色蝴蝶忽然震动翅膀,飞了起来。
引路蛊的蓝色蝴蝶是用来引路的,红色蝴蝶则负责定位。分开时,池渊把蓝蝶给了白蹊,自己带走了红蝶,依靠红蝶无法找到蓝蝶的位置,所以池渊无法通过引路蛊找到白蹊。但如果两只蝴蝶靠得近的话,红蝶也会有所感应,眼下观其反应,蓝蝶应该就在里面,只不知有没有和白蹊在一起。
借着夜色掩护,池渊跳进族长家院子,跟着红蝶,来到后堂。
后堂亮着灯,里面人影绰绰,不知在干什么。池渊站在屋外一棵树上,发现了蓝蝶,随即视线一抬,看见了屋顶的白蹊。
白蹊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对上池渊视线,收了正要出鞘的弯刀,惊讶道:“渊大夫?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找你。”池渊踩着树枝,跳上房顶,与白蹊一处,“不是说好了,你甩开鲛族人后来找我汇合,来这里做什么?”
脚下的瓦被掀开一片,现出一方小洞,透过这个洞,能清楚地看到屋内情形。
屋里有四个人,鲛族族长和两个人站在窗边说话,还有一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看样子受了不少折磨。
程大叔!
池渊险些喊出声。白蹊拉住他:“我们来晚一步,他被杀了。”说完,往下一抛视线,示意他看。
族长手中拿着烟杆,抽了一口,道:“把尸体处理干净,再调查一下,这人到底是谁。”
从族长家出来,池渊问白蹊怎么没去找他汇合。白蹊说想来救程大叔的,没想到晚了一步,却阴差阳错得知了鲛族的秘密,接着便把从青年口中逼问出来的秘密告诉了池渊。
“原来是这样。”池渊捋了捋思路,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
白蹊见他想得入神儿,递上一件黑衫:“小心风寒。”他先前回了趟客栈,帮池渊把衣裳和行医箱拿了出来。
半夜逃出来匆忙,池渊身上只穿了衬衣,先前精神高度紧张没感觉,这会看到白蹊无恙,心情放松下来,晨风一吹,还真有点冷。他接过外衣和裤子,一边走,一边连绷带跳地穿上,快穿完时才发现白蹊一直在盯着他看,这才惊觉动作有点不太雅观,不好意思地笑笑。
白蹊道:“你以后还是不要扮女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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