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笑不出来。

吸星大法是种邪门的武功,不仅比起《北冥神功》容易斑驳体内真气,更是会对被施术者造成很大损伤。

如果被吸星大法吸干自身真气,怕是会直接虚脱。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杀人放火、祸害江湖这种事他一点没少做。可作为一个新时代社畜,他属于那种虽然心思里藏着不少阴暗,但还留着一点良知的小人物。对于之前黑衣剑士杀人后还要羞辱对方、如今任我行将活人吞成残废这种事情,有发自内心的抗拒。

所以,他是真的想杀了任我行。

这老小子心狠手毒而且野心十足,活着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少侠,这可让老夫着实有些不忿。”任我行大笑两声,“我本以为你我是同类人,才与你多说两句。”

“你这鼓动江湖的手笔,可是老夫想都不敢想的。”

他说着,扫过在场的正派人士,“你以为此间事了,他们会乐意你在门派之外,坐拥一个江湖盟吗?”

这倒不是挑拨,而是对江湖盟这种存在合理性的一个质疑。

江湖盟说好听些是灭嵩山,说不好听些,就是苏止集结的一方新势力。

这些门派,真的会放心能够随意操控舆论的组织,如此随意地在江湖立足吗?

苏止当然明白这件事。

但问题在于:“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做江湖盟盟主啊。”

他当然不是在推说盟主是曲非烟。

而是说,反正他干完这票就肯定要走了,谁管他到时候江湖盟咋样。

按道理来说,如果他离开,反倒江湖盟还真可能存在下去。

“呵,看来苏少侠有自己的想法。”任我行眼泛着精光,“那老夫,就只能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了。”

解风看着一触即发的局势,暗中碰了碰方证,“大师,你不去会会这老妖怪吗?”

他的意思,主要是担心苏止吃亏。

却不料方证摇摇头,“老衲现在有心无力。”

“任施主如今的内功修为,怕是已经要在老衲之上了。”

他没多说,但解风能明白老和尚什么意思。

本身方证和任我行相比,内力修为必然你是要超出对方,可在招式上面要差出一些——毕竟任我行手黑,下手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而老和尚却容易束手束脚。

现在既然两人内力修为相似,甚至任我行还要超出,那方证自然就不会再是对手。

“不过不必担心,”方证看着场中央的苏止,“苏小友的内力,看来要比任施主的更加凝实,此战结果,尚未可知。”

解风疑惑地看向苏止。

难道说,这小子内力真能和方证相比?

方证老和尚都多大年纪了,苏止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功才能有这修为?

场上。

苏止持剑,任我行负手。

“我用掌,你却用剑,是否有些不公?”任我行笑说。

苏止的剑抖了抖,“那任先生是想试试我的拳法?”

他也有些手痒。

“罢了,老夫不在乎这些许小事。”

说完,他欺身而上,双掌很普通地平推出去。

毫无招式可言。

但自双掌中散发的内力波动,却让在场所有人吃了一惊。

“好强!”

这一掌如果打实,在场八成的侠士都要重伤。

“这老魔,什么时候如此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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