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的手攥住了沈知言的手腕。
“这里是病房。要打架我和你出去打。”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吗?”沈知言冷笑,“就是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男小三!”
“不要说了,沈知言!”宣圆圆嗓音沙哑,“你不能冤枉格桑。”
“我冤枉他?”
宣圆圆正要辩驳,格桑弯腰拾起拖鞋,扶她穿上。“圆圆,你回病床躺好。男人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可是……”
“我不会拿他怎样,除非他先动手。”
格桑刚说完,沈知言一拳招呼在了他的鼻梁,登时鼻血直流。
“沈知言,你太过分了!”宣圆圆声嘶力竭,“你从来不反省。出了状况,总把责任怪到别人头上——”
“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沈知言逼近格桑,“我想问问你,插足我和圆圆的婚姻,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趁虚而入,是不是觉得特刺激?”
格桑抬起手,用手背慢慢擦掉鼻血。
“你们的婚姻是个错误。你心里想着你的初恋,你根本不爱圆圆。”
沈知言又一次揪住了格桑医生袍的衣领:“开始发表高谈阔论了啊!我和圆圆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家的事你又了解多少?要是有种,你立马跟我打一架。如果我输了,圆圆我拱手相让。”
“你把圆圆当什么?”格桑拧紧眉头,“她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怂包!”撕开温文尔雅的外表,沈知言完全丧失了理智,“你就说,敢不敢跟我打一架吧?”
格桑说:“给我五分钟。”
沈知言松开手,眼神轻蔑:“行。抄家伙还是找帮手,随你的便!”
格桑拿出衣兜里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主任,有件事想请您帮忙,让小刘替我值一个小时的班可以吗?”
不到一分钟,他摁下挂机键,迎向沈知言:“四分钟后医院门口见。”说完拔腿就走。
宣圆圆拽住格桑的手臂,语带恳求。
“别干傻事。”
“不会的。”格桑回握宣圆圆的手,轻轻的一下,“我很快回来。”
宣圆圆低声问:“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格桑奔出病房。
沈知言嗤笑一声,准备跟上去。宣圆圆拦下他:“不要伤害他。”
“否则跟我没完是吧?”
“是!”宣圆圆仰起头,目光凛凛,“你再敢像刚才那样动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
虞超办完住院手续,疾步走向一楼大厅最东面离急诊最近的电梯。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一个刚从楼外进门的患者家属兴奋地大叫,“皮肤黑一点的小伙子好像是医生……他真硬气!”
另一个排队交费的家属连声附和:“确实有胆量。现在不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这样的有血性的人太稀有了。”
“我的天哪!”有人高喊,“穿灰色风衣的不是我儿子学校的校长吗?”
虞超收住脚步,回头望去——夜间急诊门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患者,也有家属,此刻他们交头接耳,目光纷纷投向医院大门口。
医生?校长?打架?不会这么巧吧?
虞超连忙跑了过去。
她挤过看热闹的人群,一眼瞅见了在医院大门外扭打在一起的格桑和沈知言。
格桑脱掉了医生袍,只穿一件贴身的长袖白色针织衫,胸前洒落着点点血迹。
沈知言的风衣没系扣子,左边腋窝下方扯开了一条半指宽十几厘米长的大口子,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衬衫。
他们对打的地方是医院门外的空地,医院执勤的保安无人上前阻止。
晚归的路人避之不及,见此情形立刻躲出去老远。
围观人群中,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似乎想要报警,点开拨号键盘页面正在输入。
虞超立即走到她身旁:“先别报警,这两个人我认识。”
女孩愣了一下,说:“那赶快劝架啊!”
“我知道。”虞超指着女孩肩头背的羽毛球拍收纳袋,“你的球拍借我用用。”
未经女孩同意,虞超已然取出一只球拍,直冲医院大门跑去。
格桑和沈知言正打得难分胜负,虞超高举羽毛球拍劈头盖脸一通猛敲,敲得两个大男人直接愣在原地。
“你谁啊,跑来裹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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