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白乐乐挤进热闹的人群,看着秧歌队,惊讶地问:“今年的秧歌队咋这么好呢?”
一水儿的粉色衣服,头戴绢花腰系红绸,手里拿着扇子。
那些漂亮的姑娘边扭边笑神采飞扬。
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眼里看到的全是绚丽色彩。
估计得有上百人。
四人一排,从前往后延伸,前面走到大队部门口,后面还在挺远的地方。
“日子好了。”霍长青站在他旁边说:“镇上去年统一给换的新衣服,还增加了腰鼓队。”
白乐乐视线往秧歌队后看,果然有腰鼓队,那些小伙儿把腰鼓敲的“咚咚”响。
比唢呐声不遑多让。
“好。”
“扭的好。”
一阵阵叫好声,响彻大队上空,让那些姑娘扭的更欢。
“真好!”白乐乐笑道:“好多年没看到了。”
每年乡下都会在过年的时候扭秧歌,在镇上表演完,就下到各个大队。
只是往年衣服陈旧不统一,穿什么的都有,看着好像临时凑起来的一样。
现在却是不同,各个都是新衣服,手里的折扇、腰鼓也都是新的。
整个大队的人都出来了,挤在两旁看表演,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赏了……”
表演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拿着喇叭站出来。
一看就是秧歌队领头的,大声喊道:“三五百不嫌少,千八百不嫌多,临江大队看着赏啊……”
“哈哈哈。”
“对,看赏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跟着起哄,“临江大队快出来给赏啊……”
这些都是秧歌队的人,他们下乡虽然有补贴,但是大冬天的出来表演不容易。
每个大队都会给点补贴。
不是必须的也没强硬要求,都是大队自己商量着给,不给也没人说什么。
更不会有说多说少这样的话。
白乐乐眉开眼笑,乐呵呵的看热闹,“大队会给多少钱?”
“去年给了二十,今年不知道。”霍长青说:“多少无所谓,就是大家乐呵一下。”
“哦。”白乐乐点点头,“给的真不少。”
“五十。”
突然一嗓子,把白乐乐吓了一跳,满眼惊讶地说:“出手这么大吗?”
其实他想说:大队长是不是疯了?
这个时候的工资才多少,五十块钱,比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还多。
“可能……”霍长青思索片刻,“是听到其他大队给的赏钱了。”
“五十……”
拿着喇叭的男人,“嗷”的一声,兴奋的喊:“是我们秧歌队至今收到最多的赏钱,临江大队大方啊……”
“豪爽啊!”
整个秧歌队齐声喊:“祝:临江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们,新年快乐五谷丰登……”
“好。”大队长手里也拿个喇叭,笑容满面地高声喊道:“借你们吉言了。”
“大家卖力些。”秧歌队领头的,一挥手道:“唢呐吹响点,扭的欢快些。”
一时间,唢呐吹的更欢快,秧歌扭的更有力,气氛一下子达到顶端。
白乐乐左右看看,大队的人各个抬头挺胸,一脸骄傲自豪的模样。
心里感觉好笑。
“不知道后面的大队知道……”白乐乐踮起脚凑到霍长青耳边,小声道:“要给多少钱!”
前面几个大队,把赏钱抬起来,后面若是不跟上……恐怕会觉得没面子。
毕竟是一个大队所有人的脸面。
但是……若给的再多一些……估计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心疼的不行。
还不等他说话,怀里的宝娃儿身体一颤,叫道:“爸爸,有人打我。”
“没事。”霍长青连忙抬手,给他揉后背,“爸爸给揉揉。”
他说着看向宝娃儿身后,“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在人群里打闹的?”
两个半大小子,有十七八岁,在人群里打打闹闹,一会儿碰到这个,一会儿挤到这个。
被霍长青一说,顿时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嚷嚷:“咋了?我们咋不能闹了?”
“滚蛋。”霍长青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回你们大队闹去。”
在人群里打闹,搅的别人看不好,还这么横。
霍长青怎么会惯着他们,“再不走,就扔你们出去。”
“谁呀?”白乐乐听到动静,伸脖子看看,“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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