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心中冷笑,就一顿酒,就想我跟你去县衙搞事,恶了县令,姓钱的,你不觉得这顿酒太贵了吗,还是凭你的脸大?

看来以后姓钱的请吃席,不能随便来了,那得多吃几口,王秀才一边吃喝,一边乘人不注意,偷偷的将一些肉菜倒入袖中,暗赞自家的媳妇儿聪明,竟然在袖子里给缝了个油布袋。

钱公子在前面继续说着,“劳累各位同窗,愚弟心中不安,待会有份薄礼,请各位仁兄待回,明天过后,还有一些银俩送,以资助各位仁兄的学业。望各位仁兄莫嫌愚弟小气的好。”

王秀才:真是的,钱兄,有礼物银子什么的你早点说嘛,就凭同窗之情,你的事我怎么会袖手旁观,明天得去,一定去,就算恶了知县,也一定得去,谁不知我秀才公珍视友情,决不是为了银子。

当晚,醉熊熊的王秀才袖中揣着硬菜,手中提着四色礼品,开心的回了家,酒劲来,倒头就睡,边睡还边嘀咕着,“银子,拿银子。”气的黄脸婆去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来,将应天府这个六朝金粉之地从沉睡中唤醒,元县衙中,毛哨总有些担心的跟汪文言说道,“这得要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毛哨总,毛大人,你要明白我们如今的处境。”汪文言汪大人道,“现在说句难听的,我们就是走在悬崖边,只能拼了命去趟出来一条路,容不得手软,只要露出来一点软弱,周围的人就会扑来把我们撕碎,只有表现出足够的凶狠,才能让一些人顾虑,为我们赢得时间,不然,就凭这些王八蛋的心性,不等陛下南下,说不定就将我们弄死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就算陛下南下,将他们都弄死,你还能活过来?”

“再说了,刚刚的消息你也知道了,他们要来跟县衙理论,要是真的理论,你觉得我会喷不过他们?我虽然没有孔明先生的舌战群儒之能,喷一些秀才之类的,还是有自信的。”汪文言说着,说的毛哨总睁大了眼睛,“你既然喷得过他们,还要我准备木棍之类的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大人,”汪文言道,“你不会真以为理论,就只动口不动手吧?”

毛哨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这些读书的真会玩,个个弱不拉几的,还该动手?

“不要忘了,以前那些矿监税监怎么死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有什么义士出于义气干的吧?没有官吏的默许,没有当地士绅的支持,没有那么生员带头,你觉得那些市井小民会敢围殴矿监税监?”

毛哨总还想挣扎一下,“可这里是县衙门。”

“县衙门怎么了,衙门的威严是对小民的,对生员们来说,算个屁,他们来说是跟本官理论,就是让放人,要是不顺他们的意,将本官纠下来打一顿,打死了算本官倒霉,你觉得会让他们为本官抵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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