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这么豁达?”钱倦舟好像自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即使是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也依然没有。
明明他们所处的这个行业是最容易遭受困难与挫折的行业,有多少人壮志未酬就先破产,还有些被逼迫到跳楼的?
可是,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负面到影响到周遭人的情绪。
一个人真的能乐观到这个地步?他并不怎么相信。
“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封胥听他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有些微愣,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也就笑着多解释了两句:“我可没有糊弄你。”
“我想创立‘光·域’搞无人机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启动资金,你给我带来了希望,后来……虽然遇到了一些挫折,差点败了‘光·域’,可是又有人无声给我投了500万,助我度过危机,直至现在‘光·域’已经上路了,我也得到了像你这么好的投资伙伴,还有在国外还没回来的合作伙伴,我十分知足了。”
“你就没有迷茫、失落的时候?”钱倦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知道封胥的履历并不简单,光是从他15岁就破格被燕大录取,16岁更加是吸引了国外的知名大学来录取他,就知道他这个人和别人真的不一般。
只是他行事一向低调,并没有过多的张扬,他说起自己这些事迹的时候远没有媒体报道他的时候多。
而他今年其实也只有28、9岁,还没有到30岁,他的前途无可限量。
“是人就会有迷茫、失落的时候。”封胥低头笑了笑,“都已经这么久了,我的无人机都做出来了,可我还没找到我的哥哥。”
钱倦舟一滞,知道他失踪多时的哥哥是他心里的痛,他也寻找了这么些年仍旧没有太多线索,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而与他这般遗憾相比,他觉得自己遇到的感情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毕竟……他喜欢的人还好端端的,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了解对方罢了。
“你想见的人来了。”封胥没继续自己的话题,而是示意钱倦舟往楼下门口的方向看去,两名衣着打扮各有风格的年轻女性从外面推门进来,而其中一名身着较为性感的正是钱倦舟惦记了一晚上的人。
“嗯,看到了。”钱倦舟漫应一声却没有立即下去,而是继续坐在原位,看她们要做一些什么。
他其实也没料想到颜催诗今晚会来这边,而让他来这个清吧的也是封胥。
他实在是觉得神奇,不由问道:“你是知道她会来这里的?”
“猜的。”封胥给了一个保守的说法。
“说来听听?”
“无意中刷到她的V博动态,她最近好像要策划一个综艺节目,而她之前也说了她的好姐妹从国外回来了,这家清吧离她工作的地方不算远,口碑也很不错,我猜测她应该会来这边约会。”
封胥大方给出答案。
“听起来好像并不难。”钱倦舟说道。
“倦舟,你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就别捧着我了。”都是千年老狐狸,还装什么聊斋?
封胥笑了笑,敲了敲桌子,他这个投资人也实在是……心机比他的还要深沉,被他看中的小刺猬能不能逃掉都是个问题。
钱倦舟被他揭穿了也没有再作声,而是时不时往下瞥一眼,关注下面那两位年轻女性的动态。
封胥则是和他说起公司最近的大动作:“之前从‘光·域’成立之初就立下的项目,最近快要出来成品了。”
“真的?我还以为你的那个项目流产了。”毕竟都快5年了。
“我最近可听不得‘流产’这个词。”封胥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行,我刚说错了,”钱倦舟的脾气也算好,没怪他突然变脸,从善如流改变说法:“顺产了可太好了。”
“你真是……”封胥失笑,没再说什么。
只是,再晚一点儿的时候,楼下还是发生了一些冲突。
颜催诗和她的好朋友慕歆本来是在楼下待得好好的,然而突然另外一个女人和姜嘉一起进来,本来几人还好端端的,可是不知怎地突然就吵了起来。
混乱之中,颜催诗差点被推倒在地。
钱倦舟可是照顾了这位“外甥女”好几年,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浑身的气场已经是凛冽起来,捧着手里的酒到了楼下,直接泼了那个欺负颜催诗的女人一脸。
封胥自然是跟着下去的,姜嘉和另外一个女人可是带了保镖过来,他可不能让钱倦舟自己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闹得却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点。
扶枝上半夜睡得相当不错,可是到了下半夜她却是做了噩梦,5点多的时候她被惊醒过来,胃痉挛让她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多想,只能掀开被子去到洗手间剧烈地干呕起来。
橙子被惊醒,飞快地跑去洗手间,也不敢靠近主人,害怕惊扰了她,只能靠在门边,“喵”地一声担心地叫起来。
扶枝干呕了一轮,只觉得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都虚脱,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何时汗湿了鬓发,唇色苍白,憔悴至极,看着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是难看。
她猛地低下了头,不想再看到这样讨厌的自己,浑浑噩噩地去了客厅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喝了一口。
万籁俱寂,至暗时刻,只有阳台上的一点绿意陪伴着她,橙子跳上桌子,一点点地蹭着她的手臂,无声安慰。
扶枝摸了摸它的脑袋:“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然后她不小心按亮了手机,看到手机界面上显示出有关封胥出入酒店与夜场疑似和谁约会的桃色新闻,姜嘉也在现场。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她皱了皱眉,只觉得心情更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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