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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外的风景不断往下倒退缩小,透过落地玻璃能清晰看见整个海市的全景,冬日萧瑟,日光洒照,失重感却依然明显。

“过几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封胥是住在酒店16楼,大套房,酒店装修别致,人来人往地,上电梯的时候他体贴地将她护在里侧,不让别人触碰到她。

扶枝侧头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轻声的自语,紧绷着的神经略有松懈。

大套房也就被人住了2、3个小时,依然干净得很,她一入门就看到床上叠得方方正正一丝不苟的棉被,莫名散发着严肃的意味。

并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从头至尾好像都只有他一人在。

玄关侧的拖鞋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甚至是说酒店里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地,好像根本没被人动过。

就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的确是没有心情也没那么博爱去折腾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

扶枝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过后的第二个早上,他其实是比她早醒来的,入眼的是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是那晚没有用上的另外一床棉被,却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太大而跌落地上,他又捡起来折叠好了放不远处的凳子上。

甚至是连她的衣裙以及贴身衣物他都收拾妥帖,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一切,好像都有了一些别样的意味,他是循规蹈矩,也好像是不喜欢事态脱离自己的控制,他这般自律,她觉得好像不好收场。

浴室里传来水声,抬眼就能看到磨砂玻璃上映照出来的模糊身影,虽然她在外面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可惜她当时的情绪其实格外敏感,只是看到他的身体轮廓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首先是戴好自己的口罩,平光眼镜却是找不到,只能继续穿衣服,却是没想到叠得整整齐齐的那条手工连衣裙一掀起来是坏掉的。

前面被很整齐地撕开了两半,纽扣几乎全都崩没了,穿上去定然有春光乍泄的诱人效果。

浴室里的水声渐稀,扶枝看着手里破得不能再破的连衣裙都快急哭了,这……这根本就不能穿!难道只让她穿着一件外套离开吗?

因为她刚刚也发现他甚至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扯坏,那么薄薄的两片布料可耻地耷拉着,让她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幸亏裤袜是好的,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太过着急了,当时脑子也是乱乱的,浴室里的人也快出来了,焦急之中看到凳子上还有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她一眼就看出是他的衣服。

再也顾不得,抓了他的白衬衫往身上套,在他出来的瞬间已经是在玄关侧穿好了鞋子打开门落荒而逃。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看见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一晃而过的结实的八块腹肌,让她的眼睛好像是被烫到了那般,再也不敢看了。

不等对方说话,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甚至是连电梯都不敢坐,“咚咚咚”地跑下楼。

等她一连续跑了十几楼下来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软得很,都已经是打着颤,浑身剧痛,仿佛是连夜攀登了一座海拔5000米的雪山。

有那么一刻,她只想躺在床上昏睡个三天三夜,什么事情都不理。

他没追上来,不知道是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来不及追,又还是他想给她一些空间,更甚者,会不会怀疑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她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不知所措,仿佛昨晚自己的人生就开始脱了轨,她再怎么去做都无法改变。

回去的时候其实有经过药店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一幕幕,让她脸上又开始充血,犹豫着其实要不要进去买药,可是临走的时候她又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空盒子,旁边垃圾桶里扔了6、7个那东西,让她看着也脑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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