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狗卷棘如释重负的喘息着,这比战斗还难,他的心跳失衡,在不受控的扑通扑通着,他一时望着他有点走神,心里,脑海里一片空白,可心神就是不由自主的被牵引,忘记一切理智和思考。
樱田熙此时忽然翻身,狗卷棘悚然惊醒,一条手臂没来得及收回,被她压在身下,柔软的触感塞满掌心,少年啪一声单膝跪地,趴在床边,脸色爆红,眼神都泛着水漉漉的浅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狗卷棘心中默念,他低垂着头颅,光影遮住他的眉眼。
他缓慢的将手从女孩和床的间隙中抽出来,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快速退离到距离她最远的角落,他紧贴在墙角,呼吸不稳。
他必须要尽快离开了,这里很不对劲,不然无法解释狗卷棘仿佛被诅咒似的灵肉分离般的恍惚。
以后,应该不会再碰到了,狗卷棘抬眼看向床上的人。
蓝色的长发凌乱的洒满枕头,月光透窗而入,柔和且清冷,少女的脸庞精致如同一具橱窗里的人偶,他不想将普通人牵扯进咒术师做任务的事件中,刚才处决诅咒师的过程大概率被她看到了吧。
敏锐,谨慎,善于观察,无畏,却又透着少女对未知神秘的天真,像是对深渊睁着好奇的眼想要试探伸出手的举动。
他们是不一样的,不同世界的人。
少年在漆黑的屋子里站了会儿,镇定了全身的热意和悸动,他恢复冷静,向来时一样无声且快速的离开。
直至他走出这片住宅区,冷风将他有些混沌的脑袋吹得无比清新,他低头时骤然看到制服扣子上两根蓝色的发,像知更鸟蜷缩在他怀里后遗留下的礼物。
狗卷棘的手指将蓝色发丝捻起,缠绕在指腹上,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对着路灯仔细看了看。
很软,很细,蓝色的好似颜料染成的,仿佛摸到一点就会沾到手指上似的。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狗卷棘惊悚的浑身一颤,手松开,发丝缓缓的随风飘走,融入夜色不见。
他下意识伸开五指意图抓住,但它飞的太高了。
他又想起樱田熙的脸,真奇怪,虽然那位姐姐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那双潋滟又冷漠的金瞳望过来时,让狗卷既想避开又想深入。
可……他们才见两次面而已,连认识的人都算不上。
但是为什么,心跳的有点快?
他大概是感冒了,回学校吃点药吧。
天亮后,日出东方。
夹着露水的冷风将人朦胧迷离的意识吹醒,樱田熙打开窗户,单手托腮,细长的吊带从肩头滑落,透着沐浴露的芬芳,长发半湿半干,苍白的面颊倦怠慵懒,眼角还噙着一点湿润的水色,似是刚醒不久。
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
樱田努力回忆,难不成是那个暴力的白发男人?居然敢打她。
手机里未接电话几乎塞满了屏幕,樱田熙解锁划开,第一个就是佐藤美和子,樱田捏了捏疼痛的后颈,回拨过去。
“樱田!!!”
樱田熙登时清醒了,吓得。
“你昨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离开?!你遇见危险了?!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佐藤美和子生怕把樱田弄丢了,“如果你今天再不联系我,我就要报警了!”
樱田熙:“……你不就是警察吗?”
佐藤:“……”
“稍微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没事,不用担心。”
樱田熙:“案件有进展了吗?”
“今天上午我们的警员去了古董店和美容店,美容店一切正常,古董店有些可疑,警员在店里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已经带回警视厅了。”
“什么奇怪的东西?”
佐藤深吸一口气,“胚胎标本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男性器官,他自称是一名退休的医生,但他的客人说这家店其实是一个邪教组织的介绍处,樱田,你听说过神道生育节吗?”
“听过。”
“虽然教义类似,但和只是形式上的神道生育节不同,古董店的老板声称加入组织可以被神明恩泽诞下神嗣,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信奉这种东西,让人生理不适。”
樱田熙灵光一闪,提议道:“如果麻生夫妻是因为违反邪教规则而被惩罚的话,倒是可以理解这种杀人手法,麻生先生的母亲找到了吗?”
“这也是我想说的一点,麻生夫人今早被人发现在住宅内自杀身亡。”
自杀?
樱田熙原本想请假休息半天,脖子太痛了,感觉要断似的,但一听有人死了,樱田熙立刻决定赶过去。
家政阿姨刚换好床单,追着樱田熙让她带上她亲手煮的鸡蛋和热牛奶。
“我不喜欢吃鸡蛋。”
家政阿姨是樱田的老熟人了,“鸡蛋很有营养,吃吧吃吧,看这孩子瘦的。”
樱田熙体态偏瘦,但该胖的地方一点也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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