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也觉得奇怪,今天的温笠归确实有点不对劲。

虽然说,按照他平时的惯性,确实会热情一阵,再冷漠一阵,可是今天就跟冰块似地,也没见他热乎呀。

她都万般柔弱,楚楚可怜成这样,自己都感动了,可是温笠归的DNA怎么没有动呢?

难不成,他不爱白莲花?

虽然心中忐忑,但阮沁溪面上仍旧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面对着凤依娴的质问,阮沁溪只淡然地回复了她一句直男的万用狡辩金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解释了,又像没解释。

说完之后,阮沁溪对着燕尾服侍者伸出手,微笑道:“这是我们家温先生的西装外套吧,麻烦给我,我去还给他好了。”

都说了是“她家温先生”了,侍者哪敢不给,忙将温笠归那价值不菲的烟灰色高定西装外套双手奉给了阮沁溪。

阮沁溪拿到西装外套后,便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

凤依娴眼尾抖了两抖,心想这么热的天,你还披件西装外套,是要孵蛋吗?

阮沁溪眼尾扫了下她,心想你懂个屁,我是要把自己的香水味蹭温笠归西装外套上,做个标记,证明他是我的人。

阮沁溪记得,动物界里面的小狗就是这样对付电线杆的。

披上衣服之后,阮沁溪朝着电线杆,哦,不,是朝着温笠归打电话的方向走去。

凤依娴不服输,也跟着追了过去。

而金继东等人,想要看个究竟,也自然紧随其后。

剩下身着燕尾服的侍者,独自一人拿着五位数的香槟,站在草坪上,望眼欲穿。

呜呜呜,他也好想跟着去看看豪门连续剧结局啊!

云遥会所景色极美,青葱密林外,还有一条湖泊环绕,明艳阳光下,湖面泛起粼粼波光,湖光潋滟。

阮沁溪来到湖畔时,刚好看见不远处,温笠归正背对着自己,和温万清通着电话。

阮沁溪做人还算是有AC之间那个数,不想前去打扰,便止住了脚步。

正当她继续紧裹着温笠归的高定西装外套,想多尿点,哦,不,是想多蹭点自己的香水味时,凤依娴追了上来,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姐姐,最近你又要照顾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的外公,又要来追温先生,眼见着都憔悴了,真让人心疼啊~~~”

那自带的波浪线尾号又来了。

阮沁溪淡声道:“没事别吃这么多盐。”

凤依娴下意识冲口而出:“我没吃盐啊?”

阮沁溪冷淡瞥她一眼:“那你一天这么闲?”

一天到晚,心疼giegie,又心疼姐姐的,累不累啊?也不怕心疼多了,心肌梗塞啊?

凤依娴见温笠归在远处通电话,而金继东等人还没有追上来,此地无人,也懒得再装了,于是收起了自己的波浪号尾音,低声冷笑道:“姐姐,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脸皮这么厚呀?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追着男人跑。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羞死了。”

阮沁溪嘴唇弯起清浅弧度:“话说,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私生女,到现在凤子儒也只敢对外宣称你是他的继女,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你有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世,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住在我们阮家的房子里,吃我们阮家的,用我们阮家的,也没见害臊。所以足以证明,你的羞耻度很高的。妹妹,别自我菲薄,你可羞不死。”

因为凤依娴是凤子儒出.轨的产物,凤子儒为了保持仅有的体面,便对外宣称,说凤依娴是曹忆君和前任的孩子,是自己的继女,虽然改了姓,但是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凤依娴的身世是她的死穴,她一向对此耿耿于怀,此时被阮沁溪给刺中,顿时恼羞成怒,秀美面颊上闪过一丝扭曲,她咬牙低声道:“就算爸爸没办法认回我又怎么样?爸爸说了,我才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你,还有你那个短命的妈,都让他觉得厌烦和恶心!你们阮家,天生福薄,先是你.妈死了,马上轮到你外公了,再之后,就是你和你外婆了……”

阮沁溪觉得,对话都进行到这了,再不动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她挥起手,“啪”地一声,直接扇在了凤依娴的脸颊上。

凤依娴估计也在是暑假里,电视看得比较多,她捂住脸,满目震惊,说出了反派专有台词:“你居然敢打我?”

阮沁溪觉得奇怪,凤依娴刚说了那种话,难道不就是为了讨打?

她还以为凤依娴是典型的M,受虐待者,就等着自己打呢。

她不过是作为一个好姐姐,想要帮忙而已啊,她又有什么错呢?

凤依娴脸上被扇出了个明显的巴掌印,整个人的情绪开始大开大合,往震惊和疯狂中沉浸,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你居然敢打我?你怎么敢?你居然打我?”

确定了,绝对是复读机成了精。

阮沁溪寻思了下,觉得作为一个好姐姐,还是得继续帮助妹妹。

于是,她再度伸出双手,用力将凤依娴往湖里推去。

乖,湖水冰凉,去冷静下吧。

凤依娴怎么也没想到,阮沁溪居然会如此疯批,不仅扇她巴掌,还要推她下湖?

早知道她就不惹这个神经病了!

不过后悔已经晚了,凤依娴此时已经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着湖水里跌去。但在最后一刻,她伸出手,拉扯住了阮沁溪的手臂,眼里透露着“要死一起死”的狠厉。

只是,阮沁溪显然早就知道凤依娴会有这一招,所以提前退后了一步,眼里透露着“不了,妹妹,你一个人走好”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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