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法从金钱上实际帮助钮思思,他也是个穷光蛋,不光他,三个室友也好不到哪去。
秦诀抬起头,平静说道:“或许你爸能收到巨额赔偿金,但你今天从这跳下去了,他拿着赔偿金还有什么意义吗?”
钮思思想起爸爸的脸,又哭了起来,秦诀道:“300万的事,我们多方努力一下,不行就社会性捐助,你准备寻死骗保这法子,不是好主意,最后谁也不会好过的。”
秦诀上前一步伸出手:“下来吧,上面危险。”
钮思思挪回平地,秦诀上前拉住,轻轻拽了下来。
夜风吹的老大,钮思思长发飘扬起来,她帮着拍拍秦诀满身的灰,刚才打斗太激烈,胳膊肘居然还破皮了。
秦诀叹了口气,问道:“你和韩念是怎么回事,他说他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寻死前最起码说一声吧。”
钮思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吧....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开始听他说是商学院的,我想可能家里比较有钱,说不定能帮一下我爸爸,结果发现”,钮思思顿了一下,“并不是。”
“而且我这情况,他家里可能也不会同意。”
秦诀身上仿佛有着一种魔力,可以让她把真话和盘托出,钮思思说道:“我觉得你特别会开导人,你的家庭教育肯定很好。”
头一回听说“家庭教育挺好”这句话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秦诀笑了,淡淡道:“我没有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哦!”钮思思捂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面前的大男孩跟她同岁,钮思思一直觉得自己比较早熟,没想到秦诀的家庭背景比她惨多了。
“你身边最起码还有一个亲人,回家可以喊爸爸。哪像我,我今天要从这跳下去,是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的。”秦诀笑笑,“走吧,起风了。”
钮思思回宿舍了,秦诀被这么一折腾,居然不困了,索性肉身去老虎洞夜店碰碰运气吧。
刚一转身,远处街道闪过两道黑影,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诀揉揉眼睛,兔子吗?个头也太大了吧。
他回宿舍换了一套,沾有血迹的衣物泡进盆里撒上洗衣粉。
临出发前记得带上了身份证。
再入老虎洞夜店,这群红男绿女们依旧在唱着跳着,一个巨大的派对蛋糕在中央盛放。
有公子哥开了一个黑桃A套餐,带着小金皇冠礼仪小姐,穿着薄纱一样的礼服,肌肤在灯光下映的透明,胸前一抹只能包裹住一点。
秦诀看见礼仪小姐中还有不少外国面孔。
托盘中放着一瓶瓶近万元的酒品,放在桌上摆成一排,烟花在一旁喷口处窜出一道道绚丽的光线,似乎今晚有大款要潇洒一回。
众人吹着口哨欢呼,场内热闹非常。
DJ和台上短裙小姐姐们已经换了一批,秦诀看见朴金揽着美女,和房少说什么,一边还用手指指吧台方向。
秦诀看向23号的方向,心想刚才都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及时救下钮思思,眼前的任务又算得了什么?难不成比跳楼还难?
想到这,秦诀信心上来了,挤过拥挤的人潮,终于来到面前女人的位置,他低头一看,发现女人的黑丝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下来,揉成一个团就扔在座椅旁边。
他被23号女人光洁的小脚晃了个神,他在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女人身前一堆酒瓶子,酒保上前询问喝点什么,秦诀厚着脸皮说:“给我杯水。”
秦诀接过水抿了一口,正要开口,旁边23号女人迷离的双眼看看秦诀,酒气冲天说道:“弟弟,你喝水,我不跟你聊,再来两瓶‘疯狗药’,允许你——嗝——允许你稍微搭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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