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喝了一口刻晴递过来的温开水,明明水杯握在手心是温热的。

但水一进喉咙却如同寒冬腊月一般寒冷,让楚阳有些打哆嗦。

蒋成的话说得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在表示,恨到想杀一个人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多表示。

十几分钟后,楚阳走出了审讯室,烟绯拿着关于蒋成的一些个人档案走了过来。

“蒋成的出生地不详,父母不详,据他个人口述,他是在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只不过当时出了点意外,没有把他卖出去。”

“于是,蒋成是由人贩子抚养长大的,至于他的左腿为什么会瘸了,是人贩子为了让他乞讨的时候表现得足够惹人生怜,人为打折的。”

“之后稍微长大一点后,人贩子见他五官不错,又把他送到了“鸭店”,做鸭子。”

“做鸭子,什么意思?”

刻晴好奇插了一句。

楚阳神秘一笑,解释道。

“富婆们向往的怡春院,有钱喜欢玩的不只有男人,女人也差不多。”

“当年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宏图伟志啊,只可惜爹妈不允许啊。”

虽然嘴这样说,不过楚阳可是清楚,这个工作可不是个轻松活。

估计阳痿的病根就是这么落下的。

楚阳现在或许有些理解刚才蒋成在审讯室所说的话了。

他有一个稀碎的童年,当他看到过得幸福的洁林春时,所以他不爽了。

人的恶意就是来的这么理所应当且单纯,就像是没糖的孩子会理所当然地酸有糖的孩子。

他想起自己在书看的一句话。

恶意和仁慈都是放大镜,但前者的放大倍数更大。

……

而这边。

刻晴听到楚阳的解释,不由一愣,小脑瓜转了起来,面向富婆的怡春院,那是……

想到这,刻晴的脸红了,玉腿狠狠落在楚阳的大腿,厉声喝道。

“你,你敢去!我踢断你的腿。”

“噗嗤哈哈,我们都分到一个按察司了,就是面赶我,我也不会走啊。”

楚阳得逞了,看到刻晴这副表情忍不住笑了。

“你……”

“好了,我继续往下说了!接下来是有关刘七七的下落问题。”

看到这对好似打情骂俏的情侣,烟绯颇为不爽地轻咳两声,然后继续道。

“蒋成做了很多年鸭子,并且因为五官端正,所以工作强度很大,没出三年,蒋成在医院被查出了阳痿。”

“之后从鸭店辞职后,蒋成也成了人贩子的一员,这些年他换了很多工作,也接手转交了很多来历不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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