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汪若雨是长得清纯,自己有那么点小心思,嘿嘿,不过说到贪图汪家财富,那就扯淡了!

挥手示意邱致忠不要说话,自己也装着耳背,只当没听见,心里想着能多久菜?最好早些吃完,还能赶回去做点事。

汪琬冷笑道:“哼!贵不可言?……能贵到哪里?难道是当今圣不成?要不就是那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还是富甲天下的公子哥?再不就是勋贵家的……”

夏完淳出言相劝:“不要为难朱公子啦,今日是叶姐姐和汪妹妹起诗社的日子,你俩消停消停吧!……他俩一直就是这样!朱公子别介意,他们没有恶意的……”

一席话,让王卫东对夏完淳好感倍增。

“哟!是谁贵不可言啊?汪贤侄,这小屁孩是哪家的?……还想图谋汪家家产?不自量力……”亭外路过仨人,听见几人谈话,其中一个手摇纸扇捋着胡子尖嘴猴腮的老者大声道。

那架势就像王卫东刚抢了他们家似的!

邱致忠尖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哪只眼看见我家小爷图谋汪家家产了?就他们汪家那点产业,我家小爷还真不放眼里!……”

汪琬冷笑一声:“哼哼,好大的口气!……汪家那点产业?也不打听打听,扬州府盐商汪家,那可是富可敌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敢说接近我堂妹,不是冲着汪家产业而来!笑死人了……”

“就是,装什么装!……还不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谁啊!……”

尖嘴猴腮满脸鄙夷,骂骂咧咧道:“我会稽严家就要向汪家提亲,若雨就快成我严家儿媳妇了,小吃佬你最好离她远点……!”

这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委屈不已的王卫东不住苦笑,气性再好也忍不住爆发了,奚落道:“严家很了不起吗?……”

刚问完,一旁的叶世倌小脸面色不善,刻薄道:“有名啊!大大有名!几代都是纳贡的贡生,连个举子都没人考中!严家真可谓人才济济,哈哈哈……”

姓严的老者面色一变,脸色铁青,眼光死死盯着叶世倌,大有要将叶世倌生吞活剥之意。

这是毫不遮掩的打脸了!

明代的科举制度里,有种可以通过交钱进入京师高等学府国子监就读的,就叫纳贡生。

可王卫东不懂这些啊,见姓严的怒气冲冲,不解问道:“什么是纳贡的贡生?”

邱致忠大声说道:“就是考不过乡试,花钱进国子监的读书人!严家人考不过乡试,自己个儿花钱进国子监,想来这严家也不是啥高门大户!欲跟汪家联姻,想必也不是啥富有之家!……”

这是成心的!

小太监成心故意将嗓门放的很大,引来许多人侧目关注,阵阵窃窃私语。

姓严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手指着邱致忠一个劲地哆嗦,被气得竟语无伦次。

邱致忠本就年龄不大,又一袭儒装,若不细看,倒瞧不出他竟是个小太监。

“请问这位小哥姓甚名谁?师从何人?何以言于如此刻薄恶毒?老夫陈洪范倒要问问尊师,是如何教导弟子的!?……”严姓身旁的人凌然问道,一副宗师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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