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扬日益荼毒的小脑袋瓜瞬间就联想到了一个不太纯洁的词:事后烟。

宁辞:“!”

“抱歉,打扰了……”宁辞也是第一次撞破这种事,急匆匆地想跑,被更急匆匆的楼争渡一把逮住。

他奶奶的。

不是来哄他的吗?哄啊!为什么不哄?!

怎么见了他之后他反而耍了小性子?!

少年身上又传来很甜的椰奶味,他已经洗过澡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楼争渡脑海里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把手上的烟给掐了。果然他也不太喜欢烟味,烟味一扩散,别的味道都被模糊了。

小粘糕的甜味变得更加若有似无,像是存心来勾引人似的。

少年额角突突地跃起一道青筋,把这错也归结到爱干净的小粘糕身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决不能做出被影响到了的模样,不能如了这个小gaygay的愿!

于是他冷酷道:“找我什么事?”

宁辞找他确实有事。

因为他该给鬼老哥发工钱了,但突然想起来他的点火工具上次去给猫妈妈烧供奉的时候带出去了,后来又发烧不舒服,东西又忘记拿回来了,所以他没法点火。

他犹犹豫豫,心里佩服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愿意压下欲/望帮助同学,又开始为今早对楼争渡间歇性发疯的无语而感到愧疚。

“你可以把打火机借我一下吗?”

楼争渡一怔,随即差点儿乐出来。

他妈的,这什么牌子的粘糕?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因为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哄他,于是就借口没收他的打火机。

怎么着?他俩现在还不是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普通同学罢了,他有什么资格像他媳妇儿一样的管他抽不抽烟?

这是故意作小媳妇的姿态,来示弱撒娇?

他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这小神棍忒坏了,小心机一套一套的。

但他不能顺着台阶下,他要表现得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一样,似乎完全get不到他的点!好让这个茶味粘糕着急!

“喏。”少年仿佛很不在意地把打火机递过去:“还有事儿?”

宁辞抿嘴笑起来,露出单侧的梨涡:“没有了,谢谢你。”

少年拿着东西飞快地溜了,徒留楼争渡杵在原地艹了一声。

小神棍演技还挺好,强颜欢笑都能笑得这么甜。

结果左等右等等不来小粘糕的再次示弱,反倒等来了串门讨饭吃的张扬。他正从宁辞的宿舍过来,顺走了一瓶娃哈哈。

楼争渡一边沉着脸施舍他一包麻辣王子,一边问:“小……宁辞他在干什么呢?”

张扬哦了一声,想起什么来似的,瞬间宁辞吹上线:“我同桌心灵手巧,在宿舍里叠小爱心呢!金灿灿的可好看!妈的,不愧是有仙骨在的,连兴趣爱好都如此清新脱俗!”

“我本来想顺一个走做纪念,结果他不让我碰。”张扬怪委屈的。

宁辞倒不是小气,张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觉得挺好看的,也没仔细看清楚是什么小手工。但那其实是他叠来准备烧给鬼老哥的纸钱元宝,已经算做是阴间之物了,凡人没事别摸,沾晦气。

楼争渡的眼睛却陡然亮起来。

怪不得他说怎么没动静呢!原来是去搞道歉礼物去了……草,这小神棍,看着木讷,居然还挺会玩浪漫那一套的。

“滚,那是你能染指的东西吗?”他骂道。

楼争渡乐颠颠地将人赶走,在宿舍连散了三圈步,最终还是坐不住,决定假意去隔壁串串门,然后“无心”地发现宁辞叠的小爱心长什么样。

挺有心的,他原谅他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他这么好哄的人吗?!

楼争渡咚咚咚敲了两下门,急得也不待人来开,自己就转动门把手进去了。

小神棍正穿着很服帖的睡衣蹲在地上,因为姿势和过于柔软的布料,显得他特别圆润饱满,小屁股将睡裤撑得紧绷绷的,看起来相当好拍。

宁辞正撅着屁屁,听见动静他还很懵地扭过头来,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身。

但此刻他却无暇揣摩小神棍别有用心的魅惑之术了,因为宁辞正在烧自己用心叠好的金灿灿的“小爱心”!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凶了一点、冷酷了一点点吗,他只是希望这个小渣男反省自己的错误。这小神棍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啊??长得那么奶里奶气好欺负,结果这么凶!

歌里唱“把爱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小神棍这是把爱叠好了随火烧进火盆是不是?

古有割袍断义,今有烧心绝爱是不是?!

“不许烧!!!”楼争渡气急败坏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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