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想找自己的裙子,但双手被什么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只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和糖纸被口水沾湿后的触感。

她舒服地皱起了脸,鼻间发出小奶猫样的嘤哼。

李远山的眼神穿过黄色的衣料看到她的表情,发出低沉的笑声,双手在她的腿侧更加用力地攥紧。

李远山擦了擦嘴,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傻奴已经睡着了。

他搂紧了她,用耳朵听她的呼吸声,口中似乎还有那种香甜的味道。

她果真是甜的,每一处。

这次,她没有尿床。

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女人,无法完整拥有却愿意如此挖空心思,极致取悦。

他取下傻奴眼围的发带,等自己冷静下来后漱了漱口,去了白园。

他刚一进了白蕊的卧房就带来一股甜腻而刺鼻的香气,白蕊看着他袖口处的一小片湿痕,暗暗皱眉,“爷,您的袖子……”

李远山笑着看了一眼,原来是傻奴昏过去前沾在他身上的。

他卷起了那一块,不经意间又闻到了傻奴献给他的泥泞味道,他抬了抬眉,目色间皆是满足的愉悦。

“账本,我困了,一会还要回去休息。”

白蕊给他拿来账本,坐在一边,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袖口卷起的那一处。

她无法忽略,凭女人的第一直觉,她觉得那是那个傻子留下的。

李远山一目十行,点了点头,“可以,回头我给你一些银子,都买下。”

白蕊双眼发红地看着他,凄哀美丽。

李远山不自在地擦了擦嘴,担心自己漱口没漱干净,捂着嘴道:“白蕊,谢谢你。”

白蕊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若不是你上次提醒我,我还不知道她尿床是因为太紧张。这次没让她看见,她真的没有再闹了。”

他指的是大婚当日,因为傻奴尿床而来白园的那一趟。

李远山从袖中取出一件首饰,“这是谢礼。我走了。”

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说:“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你来自西南敌国,没有我妾室的身份是无法跟我来京城的……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应当无人会再注意你的身份。你若是想嫁人,我自会帮你相看合适优秀的男子,刚才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嫁妆。”

门帘晃动,李远山已经走了。

白蕊坐在原处,呆呆地说:“小姜,你听到了吗?”

小姜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揉着肩膀,手下的双肩在细细颤抖。

白蕊压抑着哭声,她认识李远山七年,嫁给他六年,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他竟然说,让她嫁人。

她都二十几岁了,如何再嫁人?

*

李远山急急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怕傻奴醒来找不到他。

傻奴乖乖坐在案边,咬着毛笔,小脸皱成一团。

李远山站着看了一会,那纸上画的黑点点有大有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百合压低了声音道:“爷,夫人醒来后,沐浴的时候说要学写字……奴婢也不识几个字,就随意找了本百家姓给夫人看。”

李远山的面色难以形容,震撼无比。

那些黑不溜秋的点点是字?他还以为是傻奴滴落在纸上的墨团子。

他走了过去,傻奴别扭地挪了挪身子,趴在案上,遮住了自己的大作。

衣服被未干的墨弄脏了,李远山无奈地拉起她,看着她脸上斑斑点点地黑渍,语气似是疼爱似是埋怨,“变成小花狗了。”

“哼。”傻奴抱着胸,垂着头,看起来很生气。

李远山抱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傻奴放在自己的腿上,“想学字?”

他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在下不才,正是永寿十五年的入殿进士之一。”

傻奴不知道进士是什么,玩着自己的手指,上面黑黑的,沾了好些墨水。

久久等不到回应,李远山弯着脊背,在她的鼻尖上蹭来蹭去,“为何想习字?”

傻奴声音沉闷,如同她的心情,沉甸甸的,“别人会看账本……”

门外的百合拍了拍自己的嘴,怪不得夫人起来就要学写字,原来是因为自己多嘴,说爷去了白夫人处看账本。

夫人那时愣生生的,问她什么叫账本。

她便顺着回,说那上面记录着府里的一切收入开销,要写写算算,十分复杂。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让夫人上了心。

李远山看着傻奴颤动的长睫,陷入思考。

学写字,傻奴真的可以吗?

她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白话也说不利落,就算学了写字,又会知道那些字以更复杂的形式组合在一起时是什么意思吗?

他吻了吻傻奴,刚才没能释放的东西又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越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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