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进了厨房,童晚三两步窜回了卧室,一刻也不耽误的关了门。
然后...再也绷不住表情,懊恼的哼唧几声,一个飞扑,趴在床上装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被憋得呼吸困难,才侧着脸,将口罩拽了下来。
须臾,她又烦躁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将情绪稳定些许。
童晚趴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跟人抱了一会儿嘛。
人家身材那么好,抱抱什么的...她...她又不吃亏。
至于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颜色的想法,反正林同志又不会知道。
几秒钟后,做了各种心理暗示,童晚还是没能抗住羞耻感,拽过一旁的枕头,盖在脸上。
...闷死得了!
又过了几分钟,童晚豁的坐起身,强行把那些个旖旎的情绪打包抛却脑后。
她需要做点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刚好有些饿了,她便给自己冲泡了被麦乳精,又吃了两块慧慧给的鸡蛋糕,才将昨天的稿子拿出来修改。
童晚做事专心,很快就沉进稿件中,也成功将心中最后一丝羞赧彻底抛开。
等贺宴端着吃食通过窗户递给她时,童晚已然能够淡定的朝着人笑了。
这是人家的心意,童晚没有扫兴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她赶忙站起身,笑着伸手准备接过碗筷:“谢谢林同志。”
贺宴瞳孔骤缩。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幅由最优秀的画家,著作而成的浓墨画作,画框内,女孩儿正朝着自己笑,墨发雪肤,一双剪水秋瞳中仿似承载了无尽的情谊,秀挺的琼鼻下,那微微上翘的红唇,比玫瑰花瓣还要娇艳欲滴。
这一刻,时间对于贺宴来说,像是定了格。
他站在窗外,女孩儿在窗内。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散落在小姑娘的身上,为她那美丽不似人间容色的娇颜增添了一抹朦胧的光晕。
贺宴早知这姑娘长相不俗,否则不会做那般遮掩,却不知...原来人可以好看到这份上。
好看到每一寸都长在了他欢喜的点上。
好看到...他想尽所有的词汇,也不足以描绘出她的美好。
“林同志?”这人怎么突然发起呆来?
贺宴回神,敛掉眼底的惊艳,避开小姑娘白皙纤细的小手,探身进窗户,将两只碗放在桌子上,才温声道:“趁热吃。”
童晚:“谢谢。”
贺宴朝着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童晚坐回凳子上,看着碗中的食物,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说林同志是个很体贴的人,送过来的食物一看就是考虑了她的饭量,大半碗粥,粥上面还放了一点碎咸菜,还有一小块饼子,一个鸡蛋,如果没有她之前垫肚子的鸡蛋糕跟麦乳精,这里刚好够童晚吃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觉得可以吃光光,在这个年代,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有吃胖的可能性。
也是在喝下第一口粥的时候,童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口罩之前被她扔在了床上,而此时,她的脸上没有做丝毫的遮掩。
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这么想或许有些太不要脸面,好像谁都稀罕她的相貌似的。
但...事实就是这样,不管是童晚还是原身,因为这张脸带来的烦恼,真真是数不胜数。
甚至因为容色偏艳,受到的恶意更多。
如今林同志能像看正常人一般看待自己,童晚很高兴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刚才林同志见了自己的长相的确没有什么波动,不愧是当过兵的。
童晚眯眼咬一口水煮蛋,心中对于林同志的好感更胜一层。
不过...她刚才好像看到林同志不瘸了,难道看错了?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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