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

突然,院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有人大嗓门,咋咋呼呼,龙行虎步就进了院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在商朝,老是对上位者,公卿大夫的尊称,说明来者把孔宣的地位看得很高。

某人无奈地放下刻刀和竹简,起身迎客。

别看这玩意很难用,但时下的商朝,读书写字用得还是甲骨文,真是原始到了极致。

如此便知道读书人的尊贵了,因为“学习”条件太艰难,著书立说更是传说中的事情。

孔宣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把来客堵在门口,拱手说:

“忠全,我不是教过你吗,去别人家拜访,要先敲门通知主人,躬身立在门口等候迎接,不能擅自闯入,这个叫礼数。”

“啊?哈哈……我忘了。”

来者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人畜无害地样子。

孔宣叹息着摇了摇头,让开门做出个请进的手势,嘱咐道:

“人不懂礼数,是要被别人小瞧的,你去拜访诸侯,拜访大吏,也这么莽撞吗?”

“诸侯有什么了不起,我进他们家也这样。”

忠全哼哧往草席上一座,满脸的不以为意,但眼神却第一时间落在竹简上,大喜道:

“老孔,你也准备参加开科取士吗?”

“不了,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孔宣摇头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与来者对立而坐,腰杆挺得笔直,一举一动都很讲究。

也正是这些异于常人的礼貌,让他这三年顺风顺水,任谁见了都不敢小觑。

在这个众生无礼的年代,能做到克己复礼,让人觉得你有修养,有礼貌,已是人上人的表现。

“你不参加取士?”

忠全的脸色有些变了。

要知道,这次冀州侯苏护下令开科,实则就是给某人专门开的,想招他为官。

可人家不上套,这如何是好?

孔宣正色道:

“我也正要问你,上个月才跟你说了科举的事情,怎么冀州侯这么快就开科了?”

“这个……”

忠全干笑了一声,浓眉大眼灵机一动,解释道:

“其实我家和冀州侯有点关系,有了这么好的点子,当然要赶紧上报,于公,有利于冀州百姓,于私,你不是一直想入仕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为什么不参加啊?”

“抡语本就是我所著,现在拿出来考冀州学子,我这个原作者却与他们争名,岂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孔宣心道,我确实想当官,但这种摆明了徇私舞弊,专门开绿灯的法子,我却不屑于做。

要入仕,那也得靠真才实学。

你出点高大上的题目来考我,我凭本事考过了,这样才有成就感,也能心安理得的上位。

不然拿我写的东西,来考我自己,你搁这糊弄鬼呢?

“再者……”

孔宣盯着忠全看了半晌,直把这孩子看得心里发毛,才笑道:

“再者,你的名字应该不叫忠全,而是冀州侯苏护的长子——苏全忠!”

“我……”

苏大少嘴巴张了张,无言以对。

半晌才有些懊恼地说:

“本来我准备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但既然你猜穿了,那我也就不瞒了。”

苏全忠起身,背对某人,酝酿了一下氛围,然后才潇洒的一甩衣袍,豁然转身道:

“不错,我就是苏全忠。”

“……”

孔宣哑然失笑,暗道这家伙真是个逗比,压了压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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