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如听到圣旨般,拔腿逃地跑回木屋。
崔行珏瞬时感到乏力,用力摁着眉心,回想今日种种,人大概是来到破旧小院没多久就发生的变化,是他大意了,竟是没留意到。
穆瑟前来,“公子,唐梓已平安过了天峰山,按照这速度,半月之余可赶到京城。”
“知道了。”崔行珏侧了侧又冷又俊美的脸庞,无多余情绪。“让他们务必小心,回京其一先取我父亲骨灰,其二通知另几位殿下,二殿下离京多日,意图撮合明昭殿下与池少爷。”
池家虽是商人,被多位殿下明里暗里瞧不上,却又眼红池家富可敌国财宝,多的是人想咬上一口,只是池家自以为聪明把宝压在二殿下身上。
凤晟蘅不是对太子位势在必得么,他要让凤晟蘅亲眼看着触手可及的位置就这样拱手让人,想要玩,他慢慢拖着时间,拖到其他几位对凤晟蘅出手,拖到皇上犯疑心病。
那位高位者,年纪已大,皇子成年,自是见不得年轻气盛的儿子们算计他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戳,滴水怀疑瞬间成江河,崔家和五殿下的下场就是凤晟蘅的下场。
“是。”穆瑟轻声应下,踌躇一番,她还是讲道:“今日官兵并没有给夫人安排活,她在树下睡了小半日。”
侧面提醒崔行珏要防备池柠。
崔行珏冷峻面上覆着层寒意,“下去。”
穆瑟一惊,晓得主子这是动怒前兆,她不敢再多言。“是!”
小院中只剩下崔行珏一人,他原地站立久久不动,背影僵直又孤寂,月华静悄悄陪伴在他身侧。
两家人自从搬到方絮作坊后,除了第一天吃食好上一点外,其余三餐都是与大家伙吃大锅饭,日子并不好过。
崔老太太一行人得到重用,本日渐虚弱的身体在凤晟蘅刻意请大夫照看之下,很快支棱起来,竟是成为凤晟蘅对付崔行珏的爪牙。
崔行珏被分配最脏最累的活,一天在大日头低下干上五六个时辰重活,皮肤被灼热太阳晒得通红起了皮褪色,他半句不吭,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面对冷嘲热讽,人如失声,让崔老太太一行人郁闷又抓不到他的错处进行另一番折磨。
不能动池柠,又抓不到崔行珏的错处,他们只能转头把火气洒在唐巧芬母女,还有三个小娃娃身上。
今日不是以干的活太少进行责骂,要不然就是以故意偷懒为由加重他们手里的活,几人的日子不太好过,三个小娃娃也是懂事,憋着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被为难之事也没有告知过崔行珏。
这不,今天崔老太太一瞧见几人用饭慢了一点,张嘴就刻薄骂了起来。
“作孽的东西,我们崔家怎么就多了你们几个!丧门星的玩意,真是晦气!”
她把这段日子被折磨的气愤都发泄在几人身上,尤为针对唐巧芬,卧床的日子,唐巧芬可给了她不少脸色看。
唐巧芬低着头,不作声,想捂住几个孩子的耳朵,可就只有两只手,只能推着他们远离崔老太太,清楚崔老太太这是对付不了池柠,新仇加上旧恨,转头把气洒在他们身上。
“你们爹娘就是被你们克死的,你们要牢牢记住了,今日所受的一切全是托池柠那小贱、全是托你们那个不安分守己的大哥福!”
差点说错话,崔老太太及时改口。
崔若轩红通着圆眸,转头想反驳,却被崔铭决扯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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