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住匕首,死命将之扯离喉咙。

耳边传来他的咒骂,虽然指间鲜血淋漓,她却依旧不肯放手。

捂住她嘴巴手钳制得更紧,使她呼吸困难。芬克.马洛里猛力扭头,在下齿缝间找到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男人痛苦闷哼一声,她又咬紧牙关用力撕扯,迫使他陡地松开手。

她满嘴都是血腥,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厉声尖叫起来。

男人见状,忙一把攫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推,她踉跄跌步,倒在地。

他站在她身边大声喘息,颤抖不已,右手仍紧握着那把匕首,刀锋全是血。

“你不该在这儿。”他笨拙地重复这句话。

这时,芬克.马洛里看见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的门口溜了进来,低低地吼了一声。算不咆哮,只能说是充满威胁的低语。

但他应该还是听见了,因为当狼飞身跃起朝他扑去时,他正准备转身,

人和狼同时扑翻在地,卧倒在芬克.马洛里跌落的地方,

狼张口便咬,男人的惨叫持续不到一秒,狼便一扭头,拧下他半个喉咙。

鲜血有如一阵温热的雨渐洒在她脸。

狼的嘴巴猩红,湿漉漉的,紧闭的双眼与暗室的昏暗融为一体。

她恍然大悟,这是季星的狼,当然是了,

“谢谢你。”芬克.马洛里轻声说,她的声音微弱而细小。

她举起手,却止不住颤抖。

小狼轻步走近,闻闻她的手指头,然后用它粗糙但温润的舌头佃了佃指间的鲜血。

佃净之后,它静静地转身跃季星的病床,在他身边躺下。

芬克.马洛里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后来当哈代.莫尔斯、蕾切尔.休谟先生和奥斯顿.科弗代尔爵士带着哥罗堡半数以的卫士冲进房里时,他们所见的就是这番景象。

当笑声止息,他们把她包裹在温暖的毛毯里,带回主堡卧室。

老奶妈哎为她褪去衣物,搀扶她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并用软布揩去她身的血污。

之后蕾切尔.休谟先生帮她包扎伤口。

她指间的刀伤极深,几乎见骨,头皮也因刚才粗暴拉扯掉几撮头发而涓涓流血。

蕾切尔.休谟先生告诉她疼痛才刚开始,要她喝下罂粟花奶以安眠入梦。

最后她总算闭眼沉睡。

再睁眼时,他们告诉她,已经过了一周。

芬克.马洛里点头坐起,想起季星受伤至今发生的所有事情,充斥血光和悲伤,犹如惊梦一场,但手的伤痕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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