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受冷,也许是因为下午中暑了,她脑袋昏沉的很。
朦朦胧胧中,她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彼时她还和唐易生还没有正式确认男女朋友关系。
也是雨天,不过是初夏,天还有些冷,唐易生请她去看音乐剧演出。
那场音乐剧,她印象很深。那也是白枳念第一次听他说法语——他除了母语之外最熟练的语言,缠绵又浪漫的单词从他舌尖绕出来,扰得她心弦紊乱,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探索他所有的过去的欲望。
音乐剧结束之后,外面下了雨,夹杂着风,她穿着裙子冷的要命,所以那件带着男士体温的衣服,就这样裹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干净的薄荷味,一下子驱散了所有的寒冷。
继而他将她抱起来,又哄着她打开伞撑在二人头顶,然后踩着手工皮鞋一步步蹚过地上的雨水,把她完好无损的放在车里,浑身上下一处湿了的地方都没有。
白枳念趴在方向盘上回忆着,隐约感到眼眶处的湿热,很快又变得冰凉,从鼻梁上划过去,砸在方向盘上所有声音都被雨声盖过。
忽然,雨声大了起来。
有风从左侧吹过来,一下子带走了她身上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点暖意。
是救援队到了吗?
她看着仪表盘上的时间,心说来的怎么这么快,然而转过头,看到的却并非什么陌生的面孔,更不是什么救援队。
白枳念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他撑着一把大大的伞附身在身旁,盯着自己。
似乎是因为有眼泪糊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心说自己可能冻傻了,都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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