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镇抚司不远的一处房顶之上。

刚才还在镇抚司内堂的银袍男子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身后银袍随风舞动,发出呼呼的擦声。

“在那!”

他眺望前方,却见隔了十多处房屋的青色瓷瓦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灰衣的壮硕男子。

他记得刚才是没有的。

灰衣男子正是逍遥侯徐江海。

“北疆欧阳家?”

“想必前辈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侯了吧,晚辈欧阳彦,见过前辈。”欧阳彦拱手相礼道。

“不过就是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罢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不了,未来是你们的,至于一些虚名,那都是他人抬举,不值一提。”

“欧阳杰是你什么人?”

徐江海背负着手,摇了摇头。

“回前辈,欧阳杰正是家父。”

“虎父无犬子,怪不得!”

徐江海笑了笑,“我本无意波及修行界的诸多争端,只想平静的生活,但是……”

话音未落,明明还在十多丈开外的身影,却是一阵模糊闪烁,犹如移形换影,毫无声息,瞬间就跨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屋顶。

“还好你够聪明没有选择动手,若真伤了宁儿,我真的会打死你的。”

徐江海咧嘴一笑。

闻言,欧阳彦眼眸紧缩,背后一凉,却见对方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明明徐江海一脸的笑意,也没有散发出任何带有压迫感的气息,可他内心还是有种浓浓的不安感。

步如瞬移,快如雷电!

这是什么实力?

徐江海的实力超乎了欧阳彦的预料,他来时就做足了功课,猜到了逍遥侯深藏不露,可真没猜到对方居然如此之强。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是我那不懂事的侄儿有错在先,不懂礼数,冲突了贵公子,还望前辈包涵。”

欧阳彦已萌生退意。

他败了。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是不可能真打起来的。

若真动起手来,那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所产生的破坏力太强,战斗的余波就足以抹杀一般的修士。

通常情况下,仅凭一个试探,又或是一招一式,便能让双方知底。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一般不会交手。

真走到了那个地步,也就和生死对决差不多了。

“小辈间的一些摩擦,还是让小辈自行解决才好,你说呢?”

徐江海淡淡道。

欧阳彦面色有些难看,回应道:“前辈所言极是。”

刘山:刚才你在镇抚司可不是这么说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

徐江海略有深意的看了欧阳彦一眼。

“还请前辈放心,晚辈定会给前辈一个满意的答案。”

话音落下,欧阳彦银袍飞扬,屋顶之上只留下萧萧的风声。

哪里还有欧阳彦的痕迹。

“呼……终于走了,差点装不下去了。”

见到对方已经离开,徐江海哪里还有刚才的云淡风轻。

只见他扶着腰,哎呦一声:“好久没使用流云步了,差点闪坏了老夫的腰!”

“这个欧阳彦。”

他的目光闪烁:“气息沉稳,不骄不躁,看来这欧阳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

屋顶的短暂交锋,镇抚司内的众人当然不知道。

银袍男子如同瞬移一般的速度和深不可测的实力,让徐宁明白,在这个拥有鬼神之力的仙侠世界里,自己的战力显然就是个渣渣。

就这等大佬,完全可以把自己当成河蟹刷掉。

为啥是河蟹而不是野怪或者小兵。

那野怪和小兵能还手,河蟹除了挨打还能干什么?

众人也没有等太久。

眨眼之间,却见银袍男子重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嗯?

什么时候出现的?

来去自如……这怕不是偷学了劫的影奥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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