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醒来之后,不会说我趁人之危欺负你吧?”

陆星砚的指尖沿着他的唇瓣向下描绘一一过去,从他优美的下颌往着脖颈的方向滑落,又轻轻地落到了他微微颤动着的喉结之上。

“你明天醒来之后,还能记得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陆星砚用自己柔软的唇瓣取代了沾染着气雾的指尖,蜻蜓点水一般地落在他的喉结上。

“只要你说你明天都记得,我就愿意相信你。”

虽然洒落在浴室地面上的沐浴露的薰衣草的花香味也堪称得上是浓郁,但它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另外的一股发散的香甜味道给覆盖遮掩了过去。

“我之前在车上答应你的那些事,”

不再满足于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的接触,陆星砚轻轻地咬上了他的喉结,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此时此刻,都允许你/做/。”

几乎是没有一丝迟疑的,陆星砚听见那个人垂下头,埋在自己颈窝边而给予的低沉回答,“我答应你,明天,我一定都会记得。”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几乎都在刚才与骆清源的接触之中/被/打/湿/了,就这么若隐若现地/粘/在/肌/肤/上。

这样半透不透的/旖/旎/景象,大概是要比解除了全身的衣物/束/缚/还要更加/诱/人/一些才对。

萦绕在鼻尖的那股清冽气息也变得愈加汹涌起来,“抱你去浴缸那里,可以吗?”

陆星砚主动地勾住他的脖颈,“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答应我你都能记得,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允许你/做/。”

骤然间悬空失重的感觉不太好受,他只能靠着骆清源的拥抱来勉强地维持住摇晃着的身体的平衡。

陆星砚就这样被这个人给抱着放进了浴缸之中。

身/上/是那个人稍显得有些灼热的胸膛,而/身/下/却又是一片/湿/润/的/水/泽/。

他就此再无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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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很没形象地被始作俑者给抱出来之后,陆星砚几乎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身上残存的最后那一丝力气大概也不能支撑他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地从浴室走出来。

久违了的、时隔四年了的,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抱歉,”

在浴室里给他做过费时耗力的清理工作之后,骆清源轻轻地把怀中的陆星砚抱到了床上。

“……是我有点太不知轻重了。”

“……”

陆星砚不得由衷地庆幸着幸好现在卧室没有开灯。

不然他此刻一定是被自己给羞愧死的。

“……你的酒,是什么时候醒的?”

听见身边这个人清醒的声音,陆星砚恨不得把身体都藏进到他的怀里,让他再也看不见自己的面容。

“最开始在浴室里的时候。”

骆清源专注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花洒的冷水洒在身上的那一刻,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转念一想,陆星砚只觉得现在的骆清源其实远比以前要收敛得多了,从前的他似乎只会比这,还要更加过分。

“你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差劲?”

词语组织了半天,陆星砚才干巴巴地抛出了从刚才的话题之中稍稍延伸了一点议题来。

“平时的话,一般好像不会这样。”

“只要你在身边,”

他温热的吐息擦过陆星砚的额角,“或者说,只要和你单独相处,”

“好像就有点控制不太住自己。”

“……”

听上去明明是那般不切实际的话,然而从身旁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却意外得显得有些可信。

“你从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我的高冷禁欲学生会长男朋友。”

陆星砚有点想就着这个话题狠狠地调戏他一番以报方才在浴室里被他戏弄得险些失态的仇,然而却得到了他轻轻的一个吻。

那是一个不带着任何/情/欲/色彩,非常简单和纯粹的吻。

“你一直都知道的,”

他的语气听上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我的那些所谓自制力,在你这里,从来都不存在。”

“……”

原先分明是陆星砚想要借机调侃他一番,然而隐隐显现的那些苗头却被他这一记有些过分的直球攻击给完全击沉了。

“……我就当你是,在变相夸我有魅力了!”

为了挽回自己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那最后一丁点的颜面,陆星砚装腔作势地哼了一声。

“还有,”

骆清源沉静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之中响起,“你刚刚的那声叫法,是有问题的。”

“……啊?”

被他突然地纠出错误,陆星砚显得有些发懵,很是不服气地反问,“哪一句有问题?”

骆清源不徐不疾地指证道,“含有学生会长男朋友这个称谓的那一句。”

“……啊?”

“这句话哪一个字有问题了呀?”

越是琢磨着陆星砚就更加不服气,他掰着骆清源的手指又强势地复述了一遍,“哪里有错啊,明明就是对……”

然而剩下的那个“的”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昨天你在车上,和我今天在浴室里的时候,都说过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

过长的反/射/弧终于在这一刻给绕了回来,陆星砚逃避一般地从他的怀抱里逃离开来,红着脸郑重地声明道,“……我现在已经很累了!”

“我要睡觉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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