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成蛟身后的蒙恬,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开始他担心成蛟年轻气盛,处理起来不留余地,但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和命令,他又不禁感到惊讶,仔细想想,甚至还有些佩服。

先是到达枹罕城后,从没有人迎接判断出自己不受重视,然后举行点兵,料定了肯定有人会不参加,借此机会以雷霆之势惊喜严肃处理,但这并没有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成蛟反而利用那些因为革职而空缺出来的职位笼络人心,或许这之后会面临一些来自外部的压力,但是枹罕城上下已经隐隐有了唯成蛟之命是从的迹象。

蒙恬想的不错,当听到成蛟说所有空缺的岗位都从枹罕城本地驻军中提拔,所有人都露出了狂热的目光,连之前一直冷淡的那些人也是一样。

“当然,我不会立即提拔你们,而是以一月为期,在这一个月,谁表现最为出色,那么便优先提拔谁!不仅军官如此,士卒亦有奖励!”

说完,成蛟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打开城门,宣布了本次点兵到此结束。

点兵结束了,但点兵事件的影响并未平歇,反而引起了陇西郡的暗潮涌涌动。

首先接到消息的便是名义上统领陇西全部军队的郡尉,他在成蛟杀了何达不过两个时辰便知道了消息,但听着属下的汇报,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只是摆摆手让属下退了出去。

直到屋内剩下他一人之时,他的嘴角这才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低声自语,“秦王?公子?尚方?何达?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第二个得到消息的便是尚方和尚余父子,与外界想象中的不同,尚氏父子并没有多愤怒,反而相当的平静,只是询问了前来汇报消息的人详细的经过,听到何达违法秦律在先后更是对成蛟的处置颇为赞同。

尚方冲着尚余说,“死了也好,省得这蠢货日后惹更大的麻烦。不过,我听说尚雄与他的关系不错,你记得告诫一番,不要惹是生非。对了,你代表我修书一封,向公子成蛟表明我们的态度。”

“是,父亲。”

就在尚余应允的时候,一个美艳妇人不顾阻拦,闯进了之前成蛟与尚雄相遇的那个不知名楼舍,她显然对这里有所了解,推倒伸手拦截的妇人后,直奔最深处一间私密的房间。

哐当!

门被猛然推开,赤着身子的尚雄吓得一哆嗦,他勃然变色,推开身上的女人便要从旁边抽出自己的佩剑,“何人胆敢在本君面前放肆!”

“少君!”

那美艳妇人却丝毫不害怕,带着哭腔扑了上来。

尚雄脸色再变,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暧昧的微笑,“原来是姨母。”

说着,他将手中的佩剑扔到一旁,向一旁受到惊吓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带她离开闭上门之后,尚雄一把搂过美艳妇人,也不顾其他,便要继续进行未竟的事业。

谁料,以前对他百依百顺的姨母这一次却推开了他,这让他的脸上浮现一抹不快,直接用力把她按在床上,反身压住她,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姨母,刚成为士史夫人就敢跟我甩脸色了,你不要忘记,是谁帮了你那不成器的丈夫。”

听尚雄提到丈夫,被尚雄称为姨母的美艳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见到身下美人哭泣,尚雄怎能忍受,上去就一巴掌,“哭甚!扰我兴致!”

或许是尚雄这一巴掌用上了力气,美艳姨母立即停止了哭泣,张口办起了正事。

正事完毕,尚雄这才神清气爽,心情美丽了一些,把脑袋埋在姨母的胸中沟壑里,嗡声问道,“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你那没用的丈夫升任士史的时间吗,你怎么哭哭啼啼的,我告诉你,我祖父和我父亲都不喜欢你丈夫,我帮他成为士史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再成为都尉断然不可能!”

听到尚雄的话,姨母摇摇头,便又忍不住呜咽起来,这一次尚雄倒是没有打她,只是皱起了眉头,“怎么,是有人欺负你了?”

姨母还要摇头,见尚雄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重,强忍着眼泪,哽咽地说,“我丈夫他死了。”

“死了?”

尚雄惊喜地坐了起来,但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合适,强忍着笑意,一脸大义凛然,“姨母放心,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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